第八百八十七章 戳(1 / 2)

旁邊的座位上丟了一把手槍,據說是抓住這個家夥時候從身上搜出來的,居然還是用了一個警用槍套卡在腿上,當時要不是搜身的弟兄小心,沒準兒就錯過了。

其實應該叫張衡賓的前小警察,後來看守窯子的打手兼司機,現在一臉的驚恐:“龍哥!龍哥!求你,求你留我一條命!”

陸文龍有點獰笑的靠近,其他人都撤出了車內,在周圍警戒,應該隻有這個綁得跟粽子似的家夥能看見他的臉,刀尖就在對方的臉上慢慢滑動:“你都看見我的臉,知道我是誰了,我怎麼留你?”

完全判若兩人!

哪裏還是兩三年前那個獨自一人,執拗得好像一塊沒有磨去棱角石頭的小警察?

活脫脫就是一個在目前社會中過剛易折的典型,眼淚鼻涕一把抓的滿臉橫流:“我錯了!我錯了……求你放過我,我拿錢買,我買……”

陸文龍沉聲:“你在那裏又吃又拿,收入還不少?”

張衡賓被冰涼的刀刃在臉上壓得完全崩潰,或者說他早就崩潰了,投身黑暗之中不過就是行屍走肉:“昨天我逃出去了……蘭姐死了,被個大塊頭開車壓死了,就在我麵前肚子都爆開了!王總和我跑出門就分開走了,他管會所的,不知道茶樓這邊的賬房,昨天晚上亂作一團,賬房在跟武爺聯係,武爺那邊好像也出事了,叫我們暫時不要動,但是現在都慌了,有人有消息說省裏麵有人要收拾武爺,我才想回來看一眼爸媽。晚點我們就把賬房的錢卷跑了!全給你!買我的命……”

陸文龍沒有喜色:“有多少錢?”

張衡賓惶恐:“不知道,茶樓開了快一年了,都是蘭姐在管理,老陶也死了,濤兒死得比蘭姐還難看。這都是報應……我也是報應……”開始有點神叨叨的喃喃自語。

陸文龍刀尖就壓進去:“賬房在哪裏?”

張衡賓竹筒倒豆子:“就在茶樓對麵的家屬院樓上,五樓502,現在那條街都是警察,沒人敢大包小包的出來,我都是看準了有個認得的同事才下樓出來……”

口中叫聲老二,陸文龍幹淨利落的把刀順著對方的胸膛滑下去:“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沒等張衡賓反應過來什麼情況,餘竹剛湊過來一個頭在滑門邊,陸文龍就把刀從對方褲襠一下捅進去!

三指寬的殺豬刀絕對是粗暴型的刀具,陸文龍感覺到了咕嚕一坨的東西就信手一絞,張衡賓驚駭莫名的劇痛狂叫聲剛出了個音,餘竹就眼明手快的撿起旁邊的布團一下塞進張大的嘴裏!

陸文龍還恨恨的再捅了攪拌一下。才拔出來,在渾身被綁得不能展開手腳,隻能痛得像個熱鍋上的蝦子一樣劇烈蹦躂的張衡賓耳邊咬牙低語:“你用槍在女人下身這樣做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她們也是人?!”

張衡賓已經滿頭汗水如同漿湧一般全是黃豆大的顆粒,使勁的甩頭,砸出汗水好像還有滿眼的淚水!

陸文龍信手扔了刀在車廂裏:“一樣,送到猛子他們的山寨去。那些女子不是在那裏麼,把他交給她們收拾,或許折磨他,能讓那些人恢複正常。”

餘竹滿臉的奸笑:“是麼?用他來治那些不正常的女人?你還真夠毒的……好吧,來來來,這裏有個太監……”

陸文龍看兩部麵包車開走了,才拉餘竹安排那個賬房的事情:“我現在就過去,你安排點人手跟過來,我今天已經徹底跟武剛拉爆了,他應該不敢收拾我。現在他的確煩心事比較多,趁亂我們收了這座茶樓的帳!”

餘竹跟他早就計算過這家茶樓窯子的驚人收入,狠狠的點頭:“我跟你一起過去,昨天早上在遠處指揮,早就把那一帶的地形摸熟了。”

陸文龍點頭笑。他開車,餘竹打電話找人手,隻是剛把電話摸出來,陸文龍突然伸手蓋住了他的電話:“先不忙,我們過去看看,把張揚給我找過來,帶上他那些亂七八糟的工具。”

餘竹眉頭跳動:“不硬來?”

陸文龍拿過兩人中間張衡賓那把手槍,很漂亮,跟之前陸文龍看見的警用手槍完全不同,做工精美,拿在手裏沉甸甸的很有力量感,但槍口部分磨損比較嚴重,顯然也輾轉了不少地方,把彈匣退出來,數數裏麵的八粒子彈又裝填回去,餘竹的電話也打完了,陸文龍才開車啟動,順便把自己跟武剛爭吵的過程複述了一遍。

餘竹的嘴長得還是比較大,加上他有齙牙,很誇張,就差流口水了:“六兒……你這膽子現在確實夠大了。”

在親兄弟麵前,陸文龍還是有點飄飄然,裝高深:“他就是條貪權的狗,且不說他虎毒不食子,要給兒子一條後路,我上麵有人,加上抓了他的把柄,無論張慶楠還是那幫女子,都能把他吐得一幹二淨,所以……我估計他不會翻浪(翻臉不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