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章 修改(1 / 2)

汪澤清笑了起來,笑得很爽朗:“看來你的確是悟到了一些東西,這次受傷對你來說真的受益匪淺,有點破繭重生的味道,我很期待看到你做出什麼成績來。”

陸文龍沒了以前喜歡耍小聰明的算計,就是坦坦蕩蕩:“短時間內,成績可能還說不上,我試著做天龍倉那個項目,就是要驗證自己和整個公司這幾年的沉澱是不是夠格,如果不行,就再繼續錘煉,不著急的。”

汪澤清點頭:“不著急……是對的,但還是我剛才給你說過的話,適當的時候做適當的事,如果你處在一個急功近利的環境裏麵想獨善其身,可能會比較難,那時候選擇有目的的後退,或者是個不錯的選擇。”

好像是在說陸文龍之前的進退,又像是在評論陸文龍現在的狀況,似乎還有點在提醒未來的意思。

汪澤清當然不會對陸文龍談到自己的任期或者未來,陸文龍也不會去問,兩人就過去幾年周邊縣市的發展做了比較深入的交流,陸文龍也坦承自己選擇退到周圍縣市去發展,也是當年跟隨田老在各處調研時候獲得的思路:“隻有到第一線去走過,才能積累出來實際結論,現在這幾年證明,在大城市和農村之間的二級縣市有很大的發展,也亟待發展,所以我到渝慶來做這個比較大的項目,也隻是為了驗證我這個集團公司的操作能力,未來的目標還是不會在大城市裏麵擠得頭破血流。”

汪澤清笑著輕輕點頭,不置可否。

重新回到商務車上,陸文龍說不上渾身大汗淋漓,也算是有點疲憊的走了一遭。他真的是刻意在減少和政界人士交流的可能性,說到底他有種發自內心的心虛,所以才沒有故弄玄虛的隱瞞自己這幾年發展的態勢,想來汪澤清一直都在注視著自己,作為一個對自己還算是比較欣賞的領導。陸文龍都覺得這麼吃力,要是遇見其他不相熟的,還得了?

誰都認為他是癱瘓以後艱難恢複身體,但汪澤清,葛炳強這些人起碼知道他的掌控力依舊在,並不是外界所認為那樣已經一無是處。隻是已經拋去了奧運冠軍的光環,更沒有了道上的瓜葛,已經蛻變成了純粹的商人。

一股清香飄過來,睜開眼,顧硯秋笑著把茶杯打開蓋子端到他的鼻子下:“解解乏?”

陸文龍端過來,抿兩口。他不善品茶,這些年在鄉下也是隨便喝粗茶,但也得承認這茶有種略苦的韻味,就好像生活不可能總是甜美,笑笑:“去公司吧,市裏麵會很快批複申請的。”

的確是很快就批準了天龍倉項目重新開工。

在這過去禁止動工的五年當中,利用這塊最黃金地段賺了最多錢的是湯燦清。她打著保存地塊的旗號,在周圍修建臨時門麵房和戶外廣告牌牆,把整個傷疤似的工地在渝慶最熱鬧的地段掩蓋起來,所以這些門麵和廣告的價格都很不菲,每個月都可以樂嗬嗬的收租金。

現在算是到頭了,她居然還有點不舍得,連顧硯秋都知道給她開解:“要修大樓呢,很大的幾棟樓,廣告牌是小事情了。”

的確是,從目前熱火朝天的工地上看來。整個項目的規模是一套裙樓之上有四棟高樓,這個規模比新都會都來得龐大,陳家現在要求有誌在必得的成功率,必須把這一標誌性的商廈在渝慶打造成第一名牌,必須要把已經引領渝慶時尚高端商貿的新都會給擠下寶座去。

因為渝慶黃金地段的地形非常簡單。就是以紀念碑為中心十字交叉的大馬路一圈一圈的擴散開去,新都會和國立大廈都是隔著紀念碑的第二圈街邊,而天龍倉這個地塊就活脫脫的在紀念碑旁!

可陸文龍帶著家人在熱鬧繁華的街道上轉了好幾圈,還是搖頭:“去香港跟陳家好好談談,這個細節值得商榷。”

什麼細節?

裙樓是沒問題的,就好像珠江集團有自己的高檔商場,天龍倉一樣有,人家從香港操作這種商場更加嫻熟,關鍵就在上麵的四棟三十層高樓。

陸文龍就算坐在亨瑞麵前,也還是這麼說。

幾年不見,昔日的花花大公子還是娶了個運動明星,估計還是對自家體質基因的改良耿耿於懷,不過跟陸文龍見麵,倒是少了幾分輕浮,多了點沉穩,整個天龍倉的項目投資二十三億,其中陳家投資占一大半,所以不上心或者不認真是不可能的。

也許對選擇陸文龍做渝慶的合作商曾經有那麼一點點不情願,但現在顯然是個很不錯的選擇,雖然大陸已經開始各地風起雲湧的出現地產商,但還處在萌芽和血戰的階段,誠信跟實力都霧裏看花,遠不如陸文龍這熟人熟事的地頭蛇來得清晰,再加上之前陸文龍在香港的傳聞,不光是那個槍殺黑道太子哥,後來商界大佬槍殺案,維克托的綁架案貌似他都有參與其中,不尊重不太可能了,而且好歹借著呂四投資的那些地產,陸文龍在香港也算是一億萬級別的富豪了吧,有坐下來心平氣和談的資格:“陸少氣色依舊啊……恢複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