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東西,我們倆靜靜地坐了一會,彼此無言,隻是發呆。我很想點什麼,卻想不出什麼語言,適合此時的氣氛。想走人,卻真的害怕,害怕過了今晚,我們就再也無緣。
如何證明自己喜歡一個人?就是你想她想著想著,就會莫名其妙的心痛,如何證明自己愛一個人?就是你突然明白自己的卑微,願意不惜一切代價,把她留下來,哪怕是付出生命。我承認我是喜歡杜希的,因為此時此刻,我心如刀割,我大概也是愛杜希的,因為我沒有辦法把她留下來。
“服務員,埋單吧。”店裏已經沒有什麼人,連服務員也少了,我對自己,如果分開真的是注定,我也堅持到了最後一刻吧。
還是那個凶巴巴的服務員過來了,我總覺得她對我有著敵意,此刻她還是不冷不淡的掃我一眼,然後看著杜希,:“先生,已經埋過單了。”然後轉身走了。
我有點詫異,望著杜希。杜希對我微微一笑,“走吧。”然後拎起手包,徑直往門口走去。
我隻好跟著她,走了兩步,又轉身回來,喝了一口桌上的水,再轉身追過去。
那個凶巴巴的服務員好死不死的走過來,,“啊喲,免費的水都怕浪費了,王先生好會過日子啊。”
這下我真的火冒三丈,“你什麼呢?你老板呢,把你老板叫出來!”
凶巴巴的服務員居然沒理我,一邊收拾桌子,一邊,“我就是老板。”
這真是欺負人到家了,我心想今已經讓杜希很失望了,不能再掉價了,隻好強忍著怒氣,向門口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才發現杜希遠遠的站在路邊的樹底下。她背對著我,一動不動的。
我悄悄地走到她身後,“啊”的一聲,想嚇唬嚇唬她。她似乎真的被嚇到了,轉身瞪著我,想什麼,卻隻是歎了一口氣。
我感覺一絲詭異,問道:“你沒事歎氣幹嘛?”
杜希沒有馬上回答,她隻是慢慢的走著,我慢慢的跟上去,走到她身邊。我們走著走著,一句話也沒,由於已經有點晚了,街上隻剩下路燈,沒太多的人。她沒有話,隻是默默的看著道路的地磚,心的不踩到任何一道邊線,時而步,時而大步,偶爾,還會的跳躍。
她總是這樣,我也不敢多問,隻是安靜的陪在她的身邊,我心想,也許過一會兒,她就會笑起來。
可是走了很久,她還是沒有變化,隻是跳躍少了,或者,沒有再跳了。
我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這沉默仿佛能殺人,空氣有毒吧,那我屏住呼吸。此時杜希卻馬行空的話了,“你知道嗎?人生所有的際遇都是上的啟示,上像一個巨蟹座的媽媽,她很嘮叨,想告訴我們應該這樣做,應該那樣做。可是我們總是不孝順的兒女,無法領悟她的意思。”
我對於這駭人聽聞的消息,完全沒放在心上,隻是覺得這姑娘有點神神叨叨的。
杜希安靜了一會,又接著:“你陪我多走走吧,我今想多走走。”我點了點頭,其實回去也沒什麼事。我們走著走著,走到公園,走到公園裏的湖邊。J市有兩個湖,很出名,兩個湖中間有一條路,路的中間有一座橋,相傳是當年白居易在此任職的時候,修築的,因此叫做白堤。
此刻我們就坐在白堤邊的長椅上。杜希默默的不話,隻是低著頭,看著腳下的影子。我看著她憂鬱的側臉,不忍心打破這氣氛。白堤夜裏人還是相對比較多的,大家環湖散步,一定要從這裏過。今晚不知道什麼鬼,每個人都我們麵前走過,都會癡癡呆呆的望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