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鏡男子拿下墨鏡,從口袋中摸出一塊布擦了擦,眯眼細語道:
“把打人的交出來,我不和你們計較,否則別怪哥們手下不留情,看到這些破瓦罐沒?我讓你們的腦袋那些瓦罐一樣碎掉!”
墨鏡男子指著一旁舉著一個花盆的男子,那男子雙手舉著,似乎隨時要把那瓦罐給砸下來一般。
“明明是那個人打的你,你找我們有什麼用?我們為了幫你,還被他打傷了兩個師兄弟呢!”
道士靜空站在前麵,指著彪子大吼道,剛剛他那兩個師弟都被白三打傷,已經送去治療了。原本他想送彪子一起去治療,但是彪子不答應,非要等他的哥過來。
“我不管!總之那個人進你們觀中了,我親眼看見的,他進去後就沒出來。如果不把他交出來,我就拆了你們的破觀!”
彪子捂著腮幫子,甩著胳膊對眾人大吼道。
被稱為哥的男子,向左右瞥了一眼,淡淡地道:“楚航,牙齒被打掉算幾級傷殘?”
在他身後,一個身材瘦削,衣冠楚楚的西裝男子走上前來,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一絲不苟道:
“打掉牙齒不屬於傷殘,但是屬於二級輕傷,根據我國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條,已經構成刑事犯罪。而你們將犯人藏在道觀,屬於窩藏罪犯,如果告上法庭,你們會被判包庇罪。”
名為楚航的男子,話時語氣平淡,但是他的話,卻讓這些道士們心頭一震。
他們都是普通的道士,平時對法律之類接觸的很少。如今聽到這楚航的男子的有理有據,更是心中擔憂起來。
墨鏡男子往墨鏡上哈了口氣,又擦了擦,舉起墨鏡透過鏡片看去,淡淡地道:“聽到了嗎,包庇罪,這可是要坐牢的。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到時候法院的逮捕令下來,真的是後悔都來不及了。”
話音一落,這十幾個道士互相看去,紛紛議論起來,顯然他們對這種事情非常擔心。
而另一側,玄真二人快步往三清殿過來,還沒到這裏時,玄真看到為首那人,驚呼道:“是霍明!”
玄清聞言,也是立即色變,不由得停下腳步道:“怎麼是他?他過來做什麼?”
到這裏,他忽然看到霍明身邊的人,不由得微怒道:
“又是他!這周彪仗著自己為道觀修建出過資金,幾乎把道觀當成了自己家,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平時在觀中經常欺負女客也就算了,這次居然帶著霍明來鬧事,簡直不可理喻!無論如何,這次我必定要把他投入的資金退給他!”
玄真聞言,當即苦笑道:“我師兄哎,咱們哪裏還有資金退給人家?要是退了,咱們這道觀還要不要了?快別胡話,看看什麼情況再做處理吧!”
罷,玄真拉著玄清,匆匆往殿前跑去。
……
後院,靜室外的花園旁,白三從假山後麵出來,手中握著手機,看到陳麗母女還守在外麵,便笑道:“陳姨,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