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我你怎麼一來就和我論道,如今看來,是在替卓老板向我興師問罪呢。”梅鬆敲著太陽穴,淡笑著道。
卓成傑心頭一驚,趕緊向前一步,恭敬道:“梅先生,我並沒有這個意思。如果今冒犯了,那我立即帶他們離開!”
“離開去哪?這大半夜的,不怕半路殺出個野猴嗎?”
白三扭頭斥道,完全不把他當成一個老板,倒像是一個不懂事的屁孩。
卻見那梅鬆放聲一笑,又提起桌上的毛筆,嗬嗬笑道:“既然想走,那就走吧。不過臨走之前,我要送你們一幅字……”
一邊著,梅鬆一邊把毛筆在硯台中緩緩轉動,隨著他轉動的同時,那硯台中的墨汁也漸漸增多。
看到這一幕,白三不禁暗暗點頭,這梅鬆的實力果然非同一般,光憑他這股渾厚的內力,在武道界便可以被尊為宗師。
剛剛他用毛筆蘸墨時,僅僅用筆尖就能磨出墨來,可見他筆尖上的力道,已經可以入硯三分了。
不過很快,白三發現他在一直轉,同時察覺到裏麵的墨汁越轉越快,快到飛出一滴,就可以將人穿喉的地步。
當然了,如果光是有那樣的速度,倒也無所謂了,可偏偏,在那樣的速度之下,還有內力加成,可見其恐怖威力。
“梅先生,寫字就不必了,我覺得您還是發發善心,幫我這位朋友解決煩惱更好。畢竟,他們今可是徒步爬了大半才爬上來的呢。”
白三看似自然地伸手點住硯台,同時暗中使出一波屍氣,將那墨汁中的內力抵消,沸騰的墨汁在一瞬間又冷靜下來。
不過在他阻止梅鬆的時候,還是不心讓一滴墨汁飛濺出去,生生甩到了卓菲兒的腳下。
卓菲兒似乎聽到一個細微的“呲呲”聲,她下意識地低頭一看,赫然是那甩過來的一滴墨汁,竟然嵌入到大理石地麵中,這讓她一陣後怕。想不到這區區一滴墨汁就有這麼厲害,如果她剛剛往前多站一步,後果不堪設想。
梅鬆微微挑眉,不禁多看了白三一眼。
“給我一個理由。”梅鬆道。
“你不救,便是沒有道心,沒有道心的人,修一輩子也無法得道。”
白三鬆開硯台,淡淡地道:“當然了,這隻限於有能力卻不願救的人。如果你隻有虛名,卻沒有救人的實力,那你大可以拒絕。”
“這不是理由,我憑什麼要救一個和我不相幹的人?”梅鬆冷笑著搖頭,顯然他並不接受白三的激將法。
白三撅了撅嘴,他並不覺得意外,這種情況完全在意料之中。如果梅鬆這麼輕易就肯答應,那他也不會把卓成傑趕出去了。
頓了頓,白三站起身來,兩手撐在桌上,鼻尖湊近他,輕聲道:
“我和賭一把,就賭她的臉。如果你能把她治好,今晚上做的事,我任憑你處置。治不好,那今晚的損失你自己承受,並且讓我和卓總一家安然離去。放心,我有那個實力。
當然了,你也可以讓我來治,我若治好了,今晚的事情就此了斷。打壞的牌匾,由卓總賠,打傷的人,由卓總負責醫治。而我,則是在這裏住上一晚,明早起來看日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