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過飯,白泉和聶芸就帶著白濤一起回醫院去了,家裏地方不夠,而且白濤還得掛水,當然得回去。
白泉原想讓白三一起跟著過去,但是被白三拒絕了,因為他們身上都有護身符,也不用擔心再有人來騷擾。
入夜之後,大家都已經睡下,另一個房間裏的蕭雲,卻是翻來覆去地寢食難安。
她今從頭到尾都見識了護身符的厲害,可以對護身符的渴望之心,不比其他人少一點半點。
如果白三能夠給她哪怕一塊,那她都覺得這些來受的委屈都是無所謂了。但是今白三對她的態度,讓她覺得此生無望了。甚至,她都沒有再對白三開口提到一句護身符的事情,而白三也當她不存在。
其實如果沒有白濤被抓的事情,白三不給她護身符也就釋然了,反正她也不是白家的人,曾經還和他們家作對過。
但是如今,她想到白濤差點被抓,也就想到了蕭強,蕭強和梅家是直接接觸的,而且梅忠又是死在樂人穀。如果梅家的人真要追究起來,蕭強絕對逃不了幹係的,不定還會被他們給抓去。
‘白三啊白三,你什麼時候才能發發善心,哪怕你不給我,給我父親一塊也好啊……’
蕭雲緊緊抱著枕頭,忍不住流出淚水,浸濕了一大片。
……
翌日清晨,連海市,雲台山頂雲台宗。
葉家客廳內,一名少年早早地起床,來到大廳中向身坐首位的中年人請安,大廳兩側,各坐著四五名中年人,似乎都是葉家的掌權派。
“兒,你今倒是氣起得挺早,莫非有什麼心事嗎?”
坐在首位的中年男子,笑嗬嗬地對那少年問道。
這風度翩翩的少年正是葉,他看上去約莫十*歲的年紀,穿著一身銀白色的練功服,赤腳站在大廳中。
斜長的劉海輕垂在眉前,隨風飄逸,靜靜地和那中年人對視。
這中年人正是他的父親,雲海宗的葉宗主,葉笑。
“父親……孩兒昨晚一夜未睡,心中隱隱有些擔憂……”葉眉頭緊蹙,聲音低沉。
葉笑聞言,放聲一笑道:“你是擔憂連海的行動?”
葉輕輕點頭。
“嗬嗬……放心吧,那兩人都是我雲台宗最精銳的外門弟子,雖然和你這個煉體高手有些差距,但是抓個人還是不成問題的。昨晚上他們既然來信得手,那就明事情已經辦妥,我們隻需要等待消息就好,到時候,看他們雲海宗怎麼應付……”
葉笑端坐首位,把玩著手中的兩個木質健身球,笑嗬嗬地道,顯然他對這件事並不擔心。
“是啊,那區區白三,僥幸戰勝了梅忠老頭而已。況且梅忠年事已高,在年輕人麵前失手也是正常。再這次派出去的兩人,雖然隻是外門弟子,但也有入門巔峰的實力了。不與白三正麵對抗,暗地偷人是不成問題的。”
“兒,你多慮了……”
“按理,昨晚得手的話,也差不多快到了……”
“哈哈,等著看雲海宗哭吧!”
……
大廳中的其他人,附和著葉笑的話,在一起相互阿諛奉承。
這些人都是葉的叔叔伯伯之類,他心裏縱然不喜歡,也不好直接表達出來。
“葉少主!葉少主!救救我們——”
就在他點頭要退下的時候,忽然門外門外跑來兩個人,一邊跑一邊驚恐的喊著他的名字。
聽到這樣的喊聲,葉心智不妙,轉身向外看去,赫然是那兩個穿著黑色長袍的男子。
他們這身衣服,在雲台宗這種以白色練功服為主的地方,顯得那麼格格不入。而這樣的衣服,正是他們仿照雲海宗的人穿的。
“怎麼回事?他們怎麼那麼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