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奴果斷地扭頭道。看上去她並不是很輕易,而且相當不甘。
“你們喜歡把自己稱作鬼陰神教?”
白三歪了歪腦袋,心裏隻覺得好笑,鬼陰派就鬼陰派,一個以煉屍為生的邪派,非要給自己掛一個神教的名義,可不可笑?
鬼奴深吸一口氣,沉吟了片刻,最終還是道:“我知道你不相信,但這是事實,而且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撒謊,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你耍我?”
白三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反倒是餘青凡變得一臉得意,幹脆繞到桌子另一邊,坐在椅子上麵翹著二郎腿,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我沒有耍你,是你自己不信我,從頭到尾我都沒我知道。”
鬼奴這次沒有低聲下氣,反而變得更加硬氣了許多,大概是心中有了底氣的緣故。
“你——我看你是真的想讓陸鬼王臭在那裏了。”白三忍住憤怒,他真想直接宰了這女人,他一直以為她的心地還算樸實,畢竟一根筋的女人,壞也壞不到哪裏去。
可是現在,他不得不一次次重新審視這個女人了。
“我雖然不了解,但是我回神教複命的時候,曾經看到他們從神教出來,但是和他們一起出來的並不是神教的人,是兩個我不認識的人,但是我可以肯定,那兩個人不是神教的。”
鬼奴一聽到陸鬼王,又像是突然想起來一些事情,趕緊對他道。
“哦?那兩個人長什麼樣?”白三將血包放到嘴裏,又把另一個血包丟給她,看來這件事還是有眉目的。
鬼奴接過血包,像是餓極了的乞丐,趕緊打開,猛吸了兩口,一大包血瞬間下去一半。
另一邊椅子上的鬼奴有些嫌惡地在鼻子麵前扇了扇手,皺眉低語:一股腥味,難聞死了……
“那兩個人一老一少,老的大概有四五十歲,少的二十來歲。”鬼奴回憶著道。
“有什麼特征嗎?”白三問。
鬼奴回憶了一會兒,緩緩道:“那年輕人沒什麼特殊的,和街上普通的青年沒有什麼兩樣。不過他身邊的老頭倒是不同,似乎是個和尚……”
“和尚?!”
白三手上一抖,差點把血包掉下來,驚呼著道。
餘青凡聽到他一驚一乍的聲音,也合上手中的古籍,抬頭不滿地朝他看過來,同時又把桌邊的咖啡袋拿過來,衝了一袋咖啡,用那咖啡的味道衝淡這股血腥味。
“他是哪裏的和尚?手裏拿的是什麼?”白三將那血包一口洗完,一臉正色道,看來這事情沒那麼簡單。
“這我也記不太清了,當時隻是匆匆掠過,沒有細看。”
“不過,我對他的袈裟印象挺深刻的,他的袈裟和我以前見過的和尚不一樣,是紫紅色的袈裟——”
“那他手上拿的肯定不是佛珠!!”
啪!!
白三重重一掌拍在桌上,隨後隻聽一聲大吼:
“白三!!你要死啊!!”
聽到這歇斯底裏的吼聲,白三下意識地轉過頭去,赫然看到餘青凡一臉幽怨地站在那裏,但是臉上卻被濺了一層濃濃的咖啡,那咖啡汁還正順著她的臉頰往下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