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架子上擺的氣球一個個被打爆，沒有任何的遲疑，而那些孩子也是個熟手了，打起來毫不手軟。這要是好好培養，將來不定還真能成為部隊的好苗子。
“老焦，野花貓最近沒來騷擾你嗎？”
白三喝了一口蘇打水，見老焦在那裏數著錢箱裏的零錢，不禁想起了一位賢惠女子的模樣。
所謂的野花貓，也就是那位來找他的女人，雖然年過四十，卻也風韻猶存，穿著時尚，總是想和老焦玩浪漫。
不過老焦顯然不是很喜歡她過來，甚至會覺得煩，私下裏都叫她是煩人的野花貓。
但是在唐落君和白三兩人看來，野花貓並不是煩人，相反她很體貼，每次過來的時候，總是會幫他做這做那，幫他收錢，整理物品。
實話，那野花貓在的時候，老焦的確會輕鬆不少，可他就是不領人家的情。
白三兩人不止一次過他是負心漢，可是老焦也不解釋，每次就隨他們，甚至也自嘲，自己就是負心漢，愛咋咋。
“她？她和你們一樣，有日子沒來了。或許你們可以再來，但是她不會來了。”
老焦嗤笑一聲，搖了搖頭，把箱子合上，隨後又對那邊玩槍的孩喊道：“沒子彈了，英雄，把槍還給叔叔……”
燈光映射下，老焦就像是個尋常的商販一樣，在那裏哄孩子，孩子還沒玩夠，但是他也不能虧本讓他玩。再了，這東西玩幾把就夠了，玩多了，容易傷著自己，尤其是孩子。
白三把玩著手中的蘇打水，目光落在架子上的那些氣球上麵，這些球都是老焦用嘴一個一個吹出來的，每都要吹上千隻，要不然不夠這些孩子玩的。
曾經的白三，時常會震驚於此，他想不到一個人的肺活量可以這麼大。但是又想到老焦是軍人出身，心裏也就釋然了。
正想著，忽然肩膀被人一拍，他回頭一看，正是唐落君，不用招呼，他自己就坐下了。
“老焦，上酒！”白三一拍桌子，對老焦喊道。
看著老焦，他莫名有種親切感，這樣的親切感，讓他可以放得開些，也沒有多餘的顧慮。
那邊的老焦正把收來的槍放好，回頭嘟噥著道：“你真以為我這裏是酒吧了？有蘇打水，愛喝不喝。”
“你怎麼那麼氣？我記得你那下麵不是收著一瓶瀘州老窖麼？還剩多少，全拿過來，該多少錢你算就是了。”
白三朝著他三輪車的下麵努了努嘴，他記得老焦沒事就愛喝點酒，而且專愛老窖，每都得喝上兩杯。不過他也氣，喝酒的時候就喜歡背著人喝，尤其是這兩個臭子。
“哎——老白，還是別了，我開車過來的，喝酒就不能開車了。”
唐落君拉住他的胳膊，強笑兩聲，但也難掩臉上的失落。
這時候，如果能來點酒自然是最好的，但是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白三也就沒有逼他，直接問老焦要了一瓶蘇打水，又要了兩杆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