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咕嚕……
伴隨著喉頭的一陣湧動,半瓶蘇打水頃刻間飲用幹淨,抬手晃了晃,又見裏麵還有一滴,又伸出舌頭,將那最後一滴勾出來,這才重新扭好放在射擊台上。
石雲峰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他本想再撿起地上的槍,但是卻發現手腕在不住地顫抖,就好像被打到了某種穴道。
“什麼人!!”
被稱為濤子的製服男子,迅速帶著兩人朝他衝過來,同時從身上摸出一根警棍,開關一推,迅速響起劈裏啪啦的聲音,伴隨著電光閃耀,尤為刺激。
“我都了,讓你們不要多管閑事,非不聽。這回好了,還得要我出麵解決。”
白三揉了揉額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同時順手取過射擊台上的95仿真步槍。
“放下槍!!”
“站住別動,否則我不客氣了。”
濤子和他帶來的兩個人,分別堵在白三身前以及兩側。
被人押住的老焦,回頭看到是白三,便對他苦口婆心地勸道:“白兄弟,你先回去吧,這事和你沒關係,趕緊走吧!”
“老哥,話不能這麼,你我雖然是萍水相逢,但是也算半個朋友,更何況這事又是我哥們惹下的,我沒理由走啊~”
白三歪了歪腦袋,一臉愁容地道,仿佛這件事對他來,真是多麼難辦一樣。
隻是被他這麼一,唐落君那張痛苦的臉,也多了幾分愧疚,默然不語。
“師父,我就知道你這人刀子嘴豆腐心,就算你不管我,也絕不會拋棄君君的!”聶雯激動得眼淚都要流下來,原本她也有想找聶家幫忙,但是看石雲峰的意思,恐怕就算是聶姐出麵,也會覺得非常棘手吧。
更何況,這事又是她自己惹下來的,等於給聶家招了麻煩,反而對她不利。
其實石家她也不是完全不了解,印象中好像時候家裏人提過,不過不知道因為什麼,聶家總是很忌諱這個姓,也鮮少與姓石的人打交道,更沒有向後輩提起過關於石家的事情。
關於這些記憶,也正是剛剛老焦提起石建傑這個名字時,才令她突然想起來的,並且覺得熟悉的。
如今在家人救援無望,而又不能依靠警察的情況下,聶雯真的是有些絕望,她不知道自己會麵臨什麼,但是她覺得,自己肯定會成為聶家和石家矛盾的犧牲品。
甚至,還有可能拖累她的父母,害他們地位比以前還不如。
這些都是剛剛在聶雯的腦子裏一閃而過的東西,她害怕,擔心,卻又不敢出來。而今白三的出現,也讓她這顆快要渙散的心,終於打了一針強心劑。
是啊,有他在的時候,有他在的地方,又哪裏需要自己去擔憂呢?
白三嘴角掛著淡笑,向前走了一步,直到逼近濤子三人時才停下來。
“我不喜歡別人我刀子嘴豆腐心,因為我根本就不是。但是你有一句話的不錯,太君是我的兄弟,我不會拋棄他。”
白三淡淡地道,他要為自己正名。
而就在他話的時候,濤子身邊的兩人也立即取出自己佩戴的槍支,雖然隻是手槍,但是在這樣相近的距離內,也依然可以讓他置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