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三緊握雙拳,用力到整個拳頭都在顫抖,豆大的汗珠不斷滴落,但他的臉色卻愈發蒼白。
他不是不願意吸人血,他更願意吸到新鮮的人血,但是他不願意把一個人直接拉過來就吸血,因為一吸就要把對方吸成幹屍,否則就會導致對方變成和自己一樣的僵屍。
實際上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因為對於僵屍來,吸幹人血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怎麼到他這裏,反倒成了罪過一樣?
很多時候,白三寧願用一句“老子愛怎麼樣就怎麼樣”的態度來回答,或者“老子擔心把所有人吸光了就沒人可以吸了”這樣的話來強行解釋,卻怎麼也不願意承認,在自己心裏還殘留著那麼一丟丟的惻隱之心。
不過這一次,他控製自己不吸血的理由似乎更加充足了,因為吸食新鮮人血,就會喂飽體內的女魃殘魂。一旦將它喂飽,這殘魂就可能會反噬,反噬掉白三的靈魂,然後占據他的身體。
到了那時,白三就不是白三,而是另一個女魃了。他不願意發生這種事,所以他必須要反抗,要組織它!
想到這裏,他暗中調動全身的陰氣,全數聚集在丹田部位,他要用自己的力量,和那女魃的殘魂相抗!
“我過,我會幫你找到薑無,就一定會找到!但是你也不要試圖掌控我的身體,哪怕你和將臣平起平坐,我也不會屈服於你!!”
白三緊緊咬牙,抬手按在腹部,配合的屍氣在體內的滾滾湧動,與那女魃在自己體內的殘魂開始搏鬥。雖然比之前更痛苦,但是卻讓他恢複了一些力氣,神誌也越發清楚起來。
因為這樣的搏鬥是發生在他自己的身體中,所以外人根本察覺不出,隻會以為他肚子不太舒服。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終於跌跌撞撞地回到了朗廷酒店,服務員見他回來,想要去攙扶他,卻又被他給拒絕,自己獨自上了樓。
暗自搏鬥中,他插入房卡,打開房門後,卻發現屋裏已經有了人,她正翹著二郎腿坐在轉椅上,輕輕搖動,雙手抱著手機,對著手機那頭的人開懷暢聊。
“聶芸?”
白三粗喘著氣,喊了一聲。
女孩站起來,把手機放進口袋裏,笑嗬嗬地伸手過來扶住他:“師父您總算回來了,我等你好久了。您怎麼迷迷糊糊的,喝酒了?”
聶芸挽著他的胳膊,在他身上嗅了嗅,蹙眉不解:“沒酒味啊?那怎麼看起來這麼難受?不是生病了吧?”
她又下意識地伸手,在白三的頭上靠了一下,冰涼冰涼的,一點都不燙。
“師父——”
“你怎麼這麼囉嗦?這裏沒你的事,你走!”
聶芸心中不解,一屁股坐在床上,委屈地看著他:“師父,您怎麼了嘛,我又沒惹你,這麼凶幹什麼嘛……我們不是好了今晚,啊——”
話沒完,白三便猛地撲上去,按住她的雙手,將她狠狠壓在身下,原本高聳的**,也被他寬厚的胸膛壓到扁平。
這一聲還沒有喊出來,聶芸便會意地閉上眼睛,反而有迎麵而上的趨勢。隻是她的臉色,卻在這時變得稍稍緋紅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