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紹垣尚不解其意,虞琬瑤卻一時窘得臉都有些紅了。
隻是她也無從反駁起,畢竟自己的禮儀不規範,自己是知道的。
以前她在這上麵從來不留心,不過自打上次在虞府見過幾位皇子後,有了想要攀龍附鳳的念頭。
再加上今日這件事,她倒也認同虞琬寧的話,打算讓李嬤嬤教一教她禮儀。
隻是心裏認同歸認同,但虞琬寧這樣當著大家的麵說出來,還是太傷她的臉麵了,隻是人家說得又十分在理,她也反駁不得,隻能忍下這口氣來。
隻在心底默默地咬牙切齒——待我日後攀上好前程,看我如何羞辱於你。
葉心梅自是不知道虞琬瑤心裏動這念頭的,隻是坐在虞琬寧身旁,暗暗扯了扯她的衣袖,衝她微微皺了皺眉,責怪虞琬寧太不給虞琬瑤留麵子了。
虞琬寧與葉心梅兩世的姐妹情,對她最是了解,便是不說,隻看眼色便知道她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於是便給葉心梅回了一個安撫的微笑。
葉心梅無法,隻好微微搖頭歎息。
虞琬寧心道:若你知道她與孫氏,上一世對大將軍府,對你的姑母姑丈做過什麼,你大約生吃了她的心都有,這點子小事算得了什麼?
午後,葉府便來了人,給葉心梅送來一應吃穿用度。還給虞德陵夫婦,以及虞家四個孩子各帶了一份禮。
又帶了書華郡主的口信,若葉心梅想在大將軍與虞琬寧做伴,盡可多留幾日,隻是注意不要太打擾姑丈與姑母。
聽到母親傳來這樣的口信,葉心梅自然喜不自勝,一則是可以與虞琬寧做多伴。
二則,也是因為大將軍府離喬夫子家更近些,她若有課業請教,來去也方便得多。
就這樣,葉心梅在大將軍府住了下來,她每日除了不與虞琬寧一道兒習武,其餘時間幾乎都是同步的。
倆人一起讀書,一起練琴,偶爾對弈一局。
尋常課業上遇到不懂的,虞琬寧也多能為葉心梅講解,隻是有些東西,虞琬寧雖然心明白,但卻不知該如何深入淺出的為葉心梅解惑。
於這種情況下,葉心梅便出府去喬夫子家裏請教。
前兩、三次虞琬寧都陪著她去,後來虞琬寧自己也要處置家務,顧不過來,再加上葉心梅去的熟了,便自己去。
虞琬寧便讓雪鏡陪同葉心梅去,同時帶足家丁,以保障葉心梅的安全。
因葉心梅與虞琬寧一起,救過喬夫子,所以喬夫子本不願收葉心梅束侑,但葉心梅每次都堅決留下一些東西,要麼幾兩銀子,要麼一些禮品。
喬夫子實在推托不過也就收了。
所以眼下,她拿到了陸家的賠償,再加上葉心梅時不時地送些束侑,日子已是寬裕許多了。
葉心梅在大將軍府住了大約半個月,虞皇後的生辰便到了。
這件事原本虞琬寧並沒怎麼放在心上,因為依著往年的例,虞皇後從來沒有召過尚無誥命的虞夫人進宮,自然虞紹庭、虞琬寧等姐弟便也不必去。
所以她隻是將原本早就備好的禮物又檢查了一遍,到虞皇後生辰當天由虞德陵送進宮去就也就行了。
如此倒也省了麻煩,反正至少在目前為止,虞琬寧尚且還不大樂意去見那個並不怎麼待見大將軍府的嫡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