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昭霆的心情很安逸,很平靜,指著外麵的兩個黑衣男子,“這是老田,這是小李,以後就跟著你和寶寶。”
小家夥的眼晴瞬間閃亮,他也有份?給他的?太好了!
子熏愣了一下,“呃?什麼意思?”
這兩個看著就很不簡單,不是普通人,應該是保鏢吧。
赫連昭霆神情嚴肅,“你們母子是我的軟肋,所以不要拒絕我,不要讓我擔心,好嗎?”
子熏明白過來了,這是怕滕家報複,以防萬一呢。
她倒是無所謂,但兒子是絕對不能有事的。
“謝謝,我收下了。”
小家夥發出一聲歡呼,滿臉喜色,“太好了,我能跟著學武功嗎?”
子熏嘴角抽了抽,男孩子都這樣嗎?
赫連昭霆微微一笑,“可以,隻要你吃得了苦。”
小家夥緊緊抱著子熏,小臉在她脖子處蹭了蹭,“我能吃苦,我要保護媽咪。”
他要打倒那些壞人,誰讓媽咪流眼淚,他就讓誰流血!
子熏感動的眼眶都紅了,“乖。”
赫連昭霆酸溜溜的開口,“不保護我嗎?”
小家夥皺著小鼻子,表示深深的唾棄,“你是大男人,讓我一個小孩子保護好意思嗎?”
赫連昭霆故意逗他玩,“我老了就沒力氣,到時你長大,成大男人了。”
小家夥歪著腦袋想了想,一雙大眼晴突閃突閃,如黑寶石,熠熠生輝。
“好吧,看在媽咪的麵子上,我連你也一起保護了,那你要記得對我好點。”
赫連昭霆呆了呆,子熏忍不住哈哈大笑。“哈哈哈。”
城中最知名的私人會所,設施環境都是一流的,每年的會員費都要千萬。
壁球場,滕天陽不停的練習,練的滿頭大汗,永不疲倦。
腦子裏塞滿了亂七八糟的東西,很混亂。
他每次有心事,都會來這裏打一場壁球,出一身汗,心情就會很快平複。
但這一次顯然沒有效果,不管他怎麼努力,那個女孩子的麵容不停的在腦海轉來轉去。
她的笑,她的眼淚,她的傷心,她的憤怒,每一個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揮之不去。
不知過了多久,體力到了極限,他無力的躺在地上,氣喘籲籲,整個人如河裏撈起來,渾身濕透了。
一個橘色的身影奔過來,跪倒在他麵前,拿毛巾給他擦汗,將純淨水遞到他嘴邊,喂他喝。
滕天陽睜開眼晴,看清眼前的人影,眉頭皺了起來,猛的揮開她。“走開。”
薑彩兒的眼眶一紅,楚楚可憐。“天陽,不要這麼對我,求你了。”
滕天陽不耐煩的開口,“不要再來找我,對我們大家都不好,記住自己的身份。”
她怎麼又出現了?煩不煩?陰魂不散!
薑彩兒如被打了一巴掌,不甘心的尖叫,“什麼身分?我是你的女朋友,我們快要訂婚了。”
短短幾天,她瘦了十幾斤,臉色蒼白,眼神灰暗,像極了紙片人。
她被殘酷的現實擊垮了,病了好幾天,她眼巴巴的等著他來看她,可是,他至始至終都沒有出現。
他真的不要她了?真的不念舊情?
滕天陽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接受現實吧,你已經是我爹地的女人,好好的跟著他,他不會虧待你的。”
爹地在外麵的女人很多,不差這一個,大家都習慣了,連他媽咪都想通不在乎了。
薑彩兒的臉色通紅,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那是一場誤會,誰都不想的,我愛的人是你。”
她始終不願麵對現實,一味的抱著幻想,還指望著跟他重修舊好。
滕天陽不知跟她說了多少遍,她一直聽不進去。
“事情已經發生了,說什麼都沒用了,彩兒,清醒點,我們已經不可能了。”
薑彩兒緊緊抓住他的胳膊不放,眼含熱淚,傷心欲絕。
“就當我們做了場惡夢,誰都不要再提起,那樣就行了。”
不就是跟老頭子睡了一覺嗎?上流社會這樣的事情不少,別人能行,為什麼她不行?
滕天陽冷冷的看著她,沒有半點憐惜。
“不可能,不要再自欺欺人。”
他不是那種人,也受不了綠帽罩頂的屈辱。
其實吧,他對她沒有愛情,她沒有重要到他豁出一切!
薑彩兒肝腸寸斷,傷心不已,忽然眼中射出一道冷光,殺氣騰騰,“全怪溫子熏,要不是她故意陷害,我也不會這麼慘。”
千錯萬錯,全是溫子熏的錯!那個賤人,她不會放過她的!
滕天陽微微皺眉,有一絲不悅,“回去吧,不要多想,從此以後,我和你橋歸橋,路歸路,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