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國，國家特工總部。
“你決定了嗎？”顧看著眼前這個一臉決絕的女人，不知道還能些什麼。
擦拭著自己手中的槍，伊安冷冷開口：“我在這裏待了十多年，已經膩了。”
伊安，作為A國特工第一把交椅上的女人，所有事情在她手上都能夠完美的解決。
她的雷厲風行和準確判斷，一直都讓特工總部引以為傲。
可是現在，這個女人想要退出了。
“你知道會造成什麼後果嗎？”顧並不打算強留住伊安，如果可以她也想離開這個地方。槍林彈雨這麼多年，誰不累呢？
咧嘴一笑，搭檔了這麼多年，顧一舉一動伊安都很了解。
“我不怕追殺。”
是了，沒有人會放心這樣一個人退出。若是伊安真安心去過自己平淡的生活還好，但倘若哪她被其他人帶走，那這後果絕對不是他們能夠承擔得起的。
“每這樣不好嗎？”顧不明白。
不用操心，不管什麼事情都有下麵的人去做，除非遇上特別棘手的問題需要她們出手，其餘時候都是在休息的。
熟悉的語氣，讓伊安晃了神。
當初，她也問過那個人同樣的話。
那個人的什麼呢？
“顧，你知道這些年，我們手上沾了多少鮮血嗎？”
一模一樣的描述，一模一樣的回答。
沒想到十幾年過去，現在這話的會是自己。
伊安看著玻璃上的倒影，明明是熟悉的麵孔，此時看來卻有些陌生。
“有時候我看著自己的雙手，都會覺得它是鮮紅的。”
“可是我們以後不會再……”
“你能保證嗎？”能保證以後自己的手不再染上血腥。
顧沉默了，她當然不能。
即使她們已經坐上了權利的交椅，但很多事情依舊身不由己。
“你走吧。”
半晌，顧吐出這句話。
如果真的不想再繼續，那就躲得遠遠的吧。到誰找不到她的地方，開始自己的新生活。
雖然，很難。
露出溫暖的笑容，伊安沒有再接話。她知道顧是懂她的，回想這麼多年兩人經曆的風雨，伊安有些不舍。
“快走吧，若是晚了，恐怕你就走不掉了。”
“你呢？不和我一起嗎？”
“不了，我還是更喜歡槍林彈雨的生活，要是閑下來或許我自己會先瘋掉。”
顧嘴裏這麼著，可是看向伊安的目光卻是黯淡無光的。
她沒有出後麵一句。
若是她走了，誰來麵對首領們的怒火，誰來幫伊安解決之後的事情。
自由，是有代價的。
她不是不想走，她沒有辦法走。
知道自己勸不了顧，伊安站起身往外走。
“謝謝。”最後留下兩個字，伊安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窗外，是漫無邊際的夜。
顧看著樓下伊安已經走遠，整個身體癱在了椅子上。
“嘭”地一聲巨響，正打算離開的伊安回頭過。
原本高聳的大廈在一瞬間崩塌，熊熊大火吞噬了整座特工部。
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伊安再想要趕回去也已經來不及了。
“不……”一聲悲嚎響徹夜空，驚醒整個B市。
都是她，是她害死了顧。
“走吧，別浪費了她的用心。”一個男人出現在伊安身後將她拖離現場。
這是顧用命給她換來的自由，他們，不能辜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