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治都什麼時候了,還打馬虎眼,趕緊那兩夥人?”急性子韓豪大聲問道。
“兩夥鬼子在交戰,其中一夥鬼子已經被包圍了。”
“兩夥鬼子,會不會其中一支是咱們的人?”
“不可能,咱們的人身上都攜帶著紅領巾或者紅袖標等等,那兩夥人肯定全是鬼子。”王大治肯定的道。
“韓豪你別打岔,讓大治繼續。”孟慶山看著王大治吞吞吐吐的督促道。
“雖我認為兩夥都是鬼子,但是由於色太黑瞅不清楚,為此我就帶人抓了一個舌頭,通過審訊,我們現在已經查明,一支鬼子是鬆井支隊,一支是第十四師團十五聯隊。”
“原來如此,這一下子全清楚了,整了半幫助咱們的居然是鬼子。”孟慶山不由得大聲笑道。
“我滴娘哎!這鬼子腦袋真的是被驢踢了,自己打自己人都下死手啊!”
“鬼子這是精明一世,糊塗一時,我估摸著肯定是鬼子的指揮官想抓緊時間消滅咱們,所以錯把十四師團當成我們了。”
“之前就知道有一批鬼子渡河來追擊咱們,到底是誰不清楚,現在一切明了了,既然他們來了就不要回去了,中華立即給參謀長和師發電,讓他們向這個地點移動,在過一會兒就是年了,咱們也該放些煙花炮竹慶祝一下。”完孟慶山看了看手表發現此時已經十二點整。
黃花崗陣地上硝煙彌漫,畢業於帝國陸軍大學的森田範正大佐是個出色的戰術家,他指揮構築的野戰工事很是別出心裁。黃花崗高地頂端是平麵圓台,按常規,守備一方的工事位置。應構築在山坡平台的棱線部,這樣可以對進攻一方的動態一覽無餘,也便於居高臨下發揚火力。可森田範正偏偏把環形工事構築在高地的平麵圓台中心位置,攻擊部隊在坡下看不見守軍,直射火力便失去作用,而迫擊炮之類的曲射火力又極少。攻擊部隊剛剛衝上陡坡,隻要一露頭,馬上就被日軍的狙擊手打倒。戰鬥打了整整一宿,山坡下躺滿了日軍屍體。
“八嘎!這群狡猾的支那人,居然躲到這個該死地方,如果不是炮兵被炸毀,哪有這群支那人囂張,我要請求司令部派出空軍支援,我要炸死你們。”鬆井貫一在望遠鏡裏看到自己的攻擊部隊像潮水般一浪高過一浪地向主陣地衝擊,而頃刻又像退潮般地退下,山坡上躺滿了穿著黃色軍裝的屍體咬牙切齒道。
在黃花崗環形工事裏的森田範正大佐覺得不大對勁,怎麼四周一片寂靜?靜得士兵們心裏一陣陣發冷,軍人們是最不喜歡寂靜的,因為戰場上的寂靜往往包含著更大的危險,預示著更激烈的戰鬥。森田範正大佐憑直覺意識到,下麵的敵人正醞釀著一次更猛烈的攻擊。激戰半宿下來,十五聯隊已經傷亡過半,他不大在乎傷亡,他知道他已經成功地把對方炮兵陣地摧毀,師團營地再也不會受到炮火的襲擊,憑借有利的地形他相信他能堅持到援軍的到來,待援軍的反包圍圈合攏,再來個中間開花消滅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