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孫思邈說猿公(1 / 2)

梅仁愛很是疑惑的瞅了瞅依然對誰都愛答不理的白猿,他也想不明白白猿為什麼會拚了命的要幹掉孫思邈,如果它真是越女劍中的那隻白猿,那麼它老人家的高壽可就要超過一千歲了,千年老妖啊,有這麼大的本事不稀奇,被阿青打斷的雙臂恢複了也很正常,可和怎麼看都不會超過四十歲的孫思邈發生矛盾甚至結上私仇就不正常了,假如它不是那隻原裝的白猿,而是初代白猿一代代流傳下來的後裔,會接近神話的猿公劍法很正常,畢竟是屬於家傳絕學,可和孫思邈依然是八竿子打不著啊,按孫思邈的法,他是第一次來這片森林,以前和白猿壓根就沒有任何的交集,而且以他的身手又不喜殺生,看見有殺傷性的動物早就直接撤退了,除了這倆怪胎其他動物連他的衣角都摸不著,這樣一來白猿的行為就得不到很好的解釋了。

孫思邈很明顯也是一位認死理的好奇寶寶,不分析清楚白猿的心理動機是不肯罷休的,“兄弟,你和這白,呃,老白,朝夕相處,對它最是熟悉,你看是不是我的某種行為犯了它的禁忌,才刺激的它對我有如此敵意。”

“不可能,”梅仁愛很肯定的搖了搖頭,“老白根本就什麼都不在乎,我和它相處的時候不管幹什麼它都無所謂,可以是百無禁忌。”

孫思邈皺著眉想了一會兒,“那你知道這白猿的來曆麼?老白這一身劍術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冠絕人世,是不是哪位前輩高人教導過得神獸?他可曾始終守在某地?”

你老白的劍術冠絕下不就是誇自己的刀法也是下第一麼,藥王年輕的時候也這麼臉皮厚麼?梅仁愛嘀咕了幾句,突然看見孫思邈若有若無的笑意,臉上一紅,估計是自己的牢騷被人家聽到了,馬上一正經,正色道:“嗯,根據我的猜測,老白應該不是誰教導過劍術的神獸,反倒應該是曾經教導過哪位前輩的神獸才對,不知孫叔你可曾聽過越女劍?”

“越女劍?”孫思邈眉頭微皺,“可是漢趙曄所做的《吳越春秋》之中記載的越處女?其中確實有一隻白猿,可那僅僅是演義之中,未必是真的。”

這本來就是的世界吧?不是正史就對了,梅仁愛暗暗吐槽,這會兒他倒是沒有把心底的實話出來,“孫叔笑了,正史多為儒家大學所編著,自然不信怪力亂神之,要知道江湖數術奇聞異事都不可能在正史中出現,後人隻能從口口相傳的野史和偶爾出現的隻言片語中去搜尋,而趙曄既然寫出了這個猜想,那必然是流傳過這個故事。”

孫思邈點點頭,大有深意的看了看梅仁愛,“兄弟雖然年紀不過垂髫,但見識卻是不遜色於古之甘羅,可惜那《吳越春秋》之中的記載也是言語不詳,僅僅一句而括之,必然到還能探究一番。”

自知所的話已經遠遠超過了這個年齡應有見識的梅仁愛訕訕的笑了笑,他也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以孫思邈的見識也白猿的劍法可以稱雄當世,那必然是錯不了的,有這麼一個大靠山在,梅仁愛也就不在乎漏嘴的事了,大不了在林子裏窩上幾十年,爭取把孫思邈熬走,所以也就幹脆的破罐子破摔了,“嘿嘿,孫叔,那趙曄寫的不清不楚,我這兒可知道一個更詳細的故事,那吳越爭霸之時,越王勾踐憂心於越國劍士的劍士遠不及吳國,便委托大夫範蠡招收尋求劍術超群者,直到他遇見了那位放羊的越女——阿青……”

梅仁愛一邊挑揀著記憶裏還有些印象的金老爺子的《越女劍》的故事講給孫思邈聽,一邊注意著白猿的動靜,果然,當他到阿青這個名字時,白猿的身體明顯的顫了一顫,梅仁愛心中立時了然,這隻白猿八成就是那隻千年之前授予阿青劍術的“白公公”,雖然不知道它是如何經曆了千載的歲月,但可以知道的是白猿對阿青的記憶絕對是異常的深刻,不然也不可能在千年之後一聽到阿青的名字就馬上有反應。

“唉,可惜阿青也是個白眼狼,為了範蠡打斷了老白的雙臂,也不知道老白花了多少功夫才恢複了被阿青那近乎人合一的劍術所造成的損傷,老白能延壽過千年,八成也是在那時候遇到的奇遇,不定就是上對它教導出了越女阿青的獎賞。”梅仁愛看了看朝夕相處的白猿,心中既有著對白猿的可憐,也有著對阿青的嫉妒,若是老白還有千載壽元,不知他能否也記著我的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