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誰對我說些什麼,我有眼睛,自己會看。”顏夕毫不客氣的回答。
“你變了。”雲賢淡淡地說道。
“哼,你不是說我是假的嗎?”顏夕嗤笑一聲,剛才還信誓旦旦的說她是冒牌貨呢,看來善變也不隻是女人的專利。
雲賢冰涼的指尖隨著桃花刺青的輪廓慢慢地遊走,激起顏夕一陣輕顫,隻聽到他語氣平緩地說道:“這個桃花刺青世間獨一無二,怎麼會是假的呢?夕兒,你越來越不聽話了。”
“你不是說我變了嗎?”顏夕翻了翻白眼,繼續針對他。
這個男人果然是變態,哪有做哥哥的會這樣對待自己的妹妹,雲顏夏說的沒錯,雲賢對雲顏夕的感情絕對有問題。
雲賢一陣沉默不語,或者說不知道該說什麼,夕兒的確變了,變得不再是從前那個軟糯可愛、性情溫順的女子了。
雲賢木訥著臉,隻有一雙黑亮的眼眸顯得頗為複雜,他站起身,扯過旁邊的錦被蓋在顏夕的身上,淡淡地說了一句:“好好休息吧。”
看著房門被打開又關上,屋裏恢複了一片清淨,顏夕輕輕鬆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何,雲賢的存在總是無形中給她很大的壓力,幾乎讓她透不過氣來。
如果形容雲賢和雲顏夕之間的相處模式,雲賢就是采取高壓統治的暴君,而雲顏夕則在這種高壓的統治之下活的戰戰兢兢沒有自我,一切都以雲賢的命令為生活重心。
這樣強勢的男人,她要怎樣才能掙脫他的枷鎖恢複自由?蘇瑾說的沒錯,雲賢才是最危險的人。
雲世子爺回到侯府,便以雷霆之勢將諸方勢力安插在侯府裏的細作全部鏟除,該抓的抓,該審的審,該殺的殺,手段幹淨利索,雷厲風行。
侯府的護院侍衛也換成自己的親信護衛,而扶雲居更是被圍護的連隻鳥也飛不進去。
更加轟動都城的消息是,雲賢直接發出通告,然後大張旗鼓地退回蘇家聘禮,強行取消雲顏夕與蘇瑾的婚約。
這一舉動,下到全城百姓,上到達官顯貴、權臣貴胄,甚至連皇帝都給驚動了,他不理解雲賢竟然敢無視安遠候府和蘇家的臉麵,做出這般莽撞的行為,實在不合情理,讓人無法猜透雲賢的動機,果真隻是為了一個女人?
這時,就連一向恬靜淡然的靜妃娘娘也前來向皇帝哭訴,她抹著眼淚娓娓訴說:阿瑾命苦,自幼沒了父母,還生了怪病,而她這個做姑姑的又身在後宮不能給予太多的關懷,這麼些年,好不容易有了可心的人,而且也是阿瑾以三書六禮正式上門求娶的親事,是安遠候親口答應且過了文書的,又不是搶來的,豈是他雲賢說退就退的。
雲賢如此不顧及蘇家的臉麵,強行退婚,這件事無論如何都不能這麼算了,一定要向安遠候說道說道,什麼時候安遠候府由一個小小的世子做主了。
看著靜妃清麗的容顏滿是委屈,皇帝又是心疼又是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