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非雲挑了挑眉。
“如果是用這張臉的話,不賞也罷。”
“我剛才讀取了這個男人的記憶。”蕭年拍了拍頭,“這個男人家裏似乎出了一些很好玩的事情。”
“哦?”
“昨天晚上,這男人家裏的悍婦突然發起了癔症。”
“大哭大叫,到處打人砸東西搞破壞,還叫囂著要找姐姐你。”
“你是讓我去自投羅網?”顧非雲嘴角抽了抽。
她果然還是和大仙商量商量將這長舌鬼趕走的事情吧。
“不不。”蕭年將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現在這個男人的身體是被我霸占著,我現在帶你去的話,不正好能熬成一鍋熱鬧的粥麼?”他笑得賤兮兮的。
“姐姐難道不想教訓教訓那個女人?”
顧非雲想了想,這件事,甚是有趣。
雖說不恨,但人非聖賢,能啪啦啪啦打臉什麼的,想想還是挺大快人心的。
“大仙可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蕭年搖搖頭,大仙隻是囑咐他照顧好顧非雲,剩下的什麼都沒說。
“姐姐你可是同意了?你同意我就去發動車子。”
他看起來比顧非雲還興奮。
“如果你能把姐姐這個稱呼換成我名字的話,我想我會更高興一些。”顧非雲簡單收拾了一下。
小狐狸賴在她肩膀上不肯下來。
索性就帶著它一起去了。
按照林中的記憶,車子在一棟豪華氣派的別墅前停下。
看到那豪華的別墅之後,顧非雲突然理解了為什麼有那麼多人擠破頭進入豪門。
一方,是唾手可得的,動輒占地幾千平的氣派豪宅。
另一方,耗盡半生甚至一生的時間錢財隻夠買下靠近郊區的不足百平方米的房子。
這兩者,的確千差萬別。
“姑爺回來了。”一個穿著燕尾服的管家為蕭年打開車門。
“周虹鶯怎麼樣了?”蕭年下了車,為顧非雲打開門。
管家微微一愣,似乎沒想到姑爺會直呼小姐的名字。
“回姑爺。”管家低下頭,“小姐將自己關在房間裏任何人都無法靠近,現在下人們也不知小姐到底如何了。”
“林中!”
管家的話剛落音,一個中氣十足的中年男子聲音傳來。
那中年男人氣勢洶洶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惹的鳥。
他很胖,也很有威嚴。
滿臉橫肉,大腹便便地走過來,臉上鐵青,“你怎麼去了那麼長時間?”
“你知道不知道鶯鶯快被折磨死了?”
“那個女人帶來了嗎?”
“你眼瞎啊。”蕭年斜睨著看了他一眼,指了指身後抱著狐狸的顧非雲,“這麼大的人你看不見嗎?”
“你……”中年人語塞。
他瞪大眼睛,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林中可從來不敢這麼對他說話。
平常林中見了他,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
今日竟敢頂撞他了?
“你剛才說什麼?”
“你不僅眼瞎,還耳聾啊。”蕭年掏了掏耳朵,語氣輕蔑。
顧非雲在一旁看得樂嗬。
這個中年男人,大概就是周虹鶯那個老爹,叫周什麼玩意來著。
名字她是忘記了,暫時呼喚周扒皮吧。
周扒皮見往日唯唯諾諾的林中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不由得怒從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