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子還沒來得及行動。
周圍已經被冰凍住。
白茫茫一片,像是處於冰天雪地中,極致寒冷。
大仙像一尊殺神一般站在那金鏈子後麵。
金鏈子一動也不能動,雙眼驚恐,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那個,大仙……”
“要怎麼處置?”江澄子冷冷地打斷她的話。
“算了算了,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顧非雲擺了擺手,“倒是大仙你怎麼來了。”
“江澄子。”
“啊?”顧非雲一愣。
“我的名字。”江澄子轉過身,“跟我走。”
“這個金鏈子會死嗎?”顧非雲追上去。
這點罪,不至於要死吧。
“螻蟻而已,不必在意。”
大仙你別這樣。
顧非雲不知道該怎麼跟大仙講述,我們現在處於法製社會。
人命是至關重要的,現在是人權至上。
隨意殺人是要判刑的。
“他死不了。”江澄子停了停。
他似有若無地看了下顧非雲手中的寶玉。
剛才,要殺死那金鏈子的不是他。
而是那寶玉中的丸子。
那丸子,果然是個凶物,待在顧非雲身邊遲早會出禍事的。
“大仙,剛才那酒超好喝,你也來嚐一嚐?”顧非雲紅著臉頰。
身子有些癱軟,就那麼依偎在江澄子身上。
江澄子微微沉吟。
說也奇怪,剛才那股煩悶的心情,碰見顧非雲之後便消失了。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令人捉摸不透。
蕭年遠遠地看到江澄子扶著顧非雲走過來,嚇得腿一軟。
忙蹲下來,慢慢地挪到收銀台裏麵。
天靈靈地靈靈,神仙不如我聰明。
呸,那位不問世俗的大仙怎麼出現在這裏了?
那位大仙不是最討厭人多的地方嗎?
蕭年一臉懵逼,如果大仙知道是他忽悠著顧非雲喝了那麼多酒。
他肯定鬼命不保。
江澄子坐下來,聞了聞那酒,比那日的,叫什麼啤酒的要好一些。
“大仙怎麼來這裏了?”顧非雲嘿嘿笑了兩聲。
她可是記得大仙最討厭人多的地方。
“閑來無事。”江澄子淡淡地說。
細長白皙的手撫摸著酒杯,他輕輕地垂下眼瞼。
有陽光透過餐廳的窗戶照耀到他身上。
他就那麼隨意地坐著,仙氣纏繞,在陽光裏氤氳成絕色傾城。
偏偏,他又冰冷冰冷的,隻是遠遠看著,便沉浸到裏麵去。
“你……”江澄子端起酒杯,放在唇邊點了點。
他抬起眼,絕美的眸子裏露出難以訴說的柔情。
夜月一簾幽夢,春風十裏柔情。
一首酸詩莫名出現在腦海中。
“怎麼了?”江澄子見顧非雲呆呆的,嘴角輕輕蕩起一個弧度。
顧非雲嘴角抽了抽。
剛才,大仙這是笑了?
他這是笑了?
“沒什麼。”顧非雲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她臉頰緋紅,雙眼有些迷離,“從前,我讀過一些濃詞豔曲,不過多半也不太記得了。”
“印象最深的一句,叫回眸一笑百媚生。”
“剛才大仙那一笑,突然明白了什麼叫做銀瓶乍破水漿迸,什麼叫六宮粉黛無顏色。”
江澄子聽得一臉黑線。
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你喝多了。”江澄子伸出手,將她額前的頭發放在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