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好好的去相個親,怎麼還相出事來了?”出了門之後,蕭年忍不住抱怨。
鸞月心情不好,一腳踢到蕭年身上。
蕭年沒留意,被門檻絆了一下,滾了好幾圈才停住。
“還這麼暴力,也活該年紀這麼大了嫁不出去。”
鸞月真的生氣了。
後果很嚴重。
她走了幾步之後,幻化出本體來。
她的本體是鸞鳥,體型挺大的,又因為近些日子以來受到江澄子仙氣的滋潤,越發顯得魁梧了些。
用魁梧來形容一個女子有些無禮。
但是用魁梧來形容一隻鳥,還是雌鳥,更是無禮的。
蕭年嘴賤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鸞月簡直要氣炸了。
她氣勢洶洶地抓住蕭年的衣裳,直上雲霄。
半空中隻留下蕭年驚天動地,哭爹喊娘,求爺爺告奶奶也不管用的哀嚎。
這哀嚎將沉睡中的顧非雲給驚醒了。
確切地說,是嚇醒的。
顧非雲還以為是誰家在殺豬。
小狐狸捂住耳朵,邁著小短腿向著屋裏跑去的時候,白白胖胖的身子撞上了一個人。
是陌生人的氣味。
小狐狸瞬間炸毛,氣勢洶洶地衝著陌生人呲牙咧嘴。
氣勢不錯,樣子威風凜凜。
頗有些我是護衛我怕誰,你闖到我家來要先過我一這關的氣勢。
清秀少年覺得自己很無辜。
隻是被大姨……額,小姨媽,拉著去相個親而已。
相親女子是很美,知書達理,溫柔賢惠,會持家,會賺錢……
自然這些都是小姨媽興衝衝吹的。
他見了那女子之後,美是美到天上去了,相親排隊也就算了,美女嘛,男人多半都是見了美女變蒼蠅。
這話好像說得不太對,但又似乎沒什麼不對的地方。
可是哪有人相親帶著一個風度翩翩,幾乎絕色的年輕男子。
那年輕男子還特別嘴賤毒舌地在一旁煽風點火。
那女神見了每個男人之後,能將他的各種缺點各種不堪各種黑暗曆史的一麵如數家珍。
甚至連欺負小動物,過街不扶老奶奶,上車不讓座,隨地亂吐痰這種小事也調查得一清二楚。
她真不像是選夫婿,倒像是在給人算命。
說算命誇張了點,私家偵探似乎更確切。
清秀少年多半覺得自己沒戲了,這樣的大美女他多半是駕馭不了的。
可是,沒成想那美女見了他兩眼放光。
不算命了,也不對他刨根問底了。
二話沒說便將他拉到這裏來。
再然後,再然後大概就是做了一場夢了吧?
“啾……”小狐狸見那少年正在神遊,胖胖的身子直立起來,張牙舞爪地像是在說些什麼。
“你是貓?”清秀少年蹲下來,“這麼白,還這麼胖。”
小狐狸很受傷。
它最近是吃得多了一些。
可是還沒到被人說胖的地步吧?
它張牙舞爪,就要朝著少年攻擊過來時,聽到裏屋的門一響,立馬停住了。
是江澄子推門出來。
身後還跟著被蕭年尖叫聲吵醒的,睡眼朦朧的顧非雲。
小狐狸搖了搖尾巴,也顧不得什麼少年,白團團一頓亂滾滾了過來。
它麻利地跳到顧非雲的肩膀上,更是有了底氣衝著那少年耀武揚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