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年睡著了。
在陌生的地方,被陌生的人抱著,抱了一晚上。
這個人,還是個男人,糙漢子。
說糙漢子也不太準確,這沈約挺好看的。
眼是眼,鼻子是鼻子,嘴巴是嘴巴的。
眉眼間雖然帶了些妖孽的感覺,絕對是霸道總裁的感覺。
“醒了?”沈約打了個哈欠。
他已經許久沒睡得這麼滿足了。
果然,擁著蕭年入睡才能根治他失眠頑疾的最佳良藥。
“我快被你壓死了。”蕭年一腳將沈約踢出去。
這男人看起來挺瘦的,體重跟死豬一樣,好幾次差點將他壓斷氣。
沈約輕笑著,躲過蕭年的連環踢。
“你呀你,怎麼就不長記性。”他親昵地刮了刮蕭年的鼻子,“以前你也喜歡這樣,五年了,竟還沒改麼?”
蕭年將頭撇向一邊。
他避開沈約更進一步的親昵動作。
這個男人,根本不是人,是恐怖分子啊。
“餓了沒?”沈約隨手披了一件睡衣。
長身玉立,高挑瘦削,腹肌隱隱可見,襯著略帶古銅的皮膚,以及張揚的黃色頭發,貴氣十足,英俊逼人。
嗯,蕭年很想這麼誇獎他。
如果他不傻兮兮地對著自己張開手臂要抱抱的話。
“來,早安抱。”
“門都沒有。”蕭年耿直地拒絕。
再這麼下去,他真的被沈約這種糙漢子吃的死死的了。
他一個堂堂七尺的純爺們,怎麼能屈居於這種糙漢子的石榴裙下。
不可忍,不能忍。
“你聽著。”蕭年端正態度,板著臉像是高中時期升國旗一般,努力裝出嚴肅的感覺來。
“昨天老子不小心栽到你手裏,今天你想都別想了。”他斬釘截鐵。
“老子要回家了,你再敢跟著老子,老子打斷你的腿。”
“就抱一下。”沈約對他的話置若罔聞,伸出手臂要抱抱。
“五年前你可是最喜歡早安吻和擁抱的……”
“……”蕭年嘴角幾乎要抽筋了。
節操是個好東西,我希望你也有一個。
一個大男人撒嬌什麼的,原本就夠惡心的。
偏偏這人又長了一張妖孽霸道的臉,做出這種動作簡直要吐了。
“滾。”蕭年踢開靠近的沈約,越發覺得不太對勁。
這男人一靠近,他腦海中便會自動彈出:您的天敵沈約已上線,請保持警惕。
蕭年覺得,他生前指定做了什麼傷天害理見不得人的齷齪事。
不然也不會被這個男人給繞懵了。
“嘴裏說著不高興,身體這不是沒拒絕嗎?”沈約笑得像隻狐狸。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蕭年麵前。
麵對麵,占了身高的優勢,他居高臨下看著蕭年的俊臉。
低下頭,輕輕在他臉上點了一下。
蕭年額頭上的青筋跳得歡快。
剛才,就是剛才,他都沒看見沈約是怎麼到達他麵前的。
總之,等他回過神來,那張臉已經貼過來了。
又快又急速,和他的渾身冰涼不一樣,沈約熱得快燃燒起來了。
“你特麼有病嗎?”蕭年對著燈泡吐了幾下,快速向後退去。
“我一個好好的純爺們,你調戲我好玩嗎?”
老子對那種事情沒興趣。
老子喜歡的是軟軟的,白白的,美美的,美嬌娥。
而不是你這種一言不合就強吻強抱強扛,還沒法反抗的糙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