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非雲覺得自己實在低估了江澄子。
原本想著,他一直是清心寡欲,極樂逍遙的。
對世間萬物都不放在心上。
所以,對那種事應該也是沒太大興趣的。
正是這種想法,她覺得自己要死了。
一晚一次,一次一晚什麼的,簡直不要太汙。
最開始還矜持著怕傷害她什麼。
到最後食髓知味,根本不顧她的死活。
她醒了好幾次,又昏了好幾次,如此斷斷續續的,一直到天亮才停下來。
果然,憋了上萬年的男人不好惹。
冰清玉潔也不行,寒氣如冰也不行。
首先要認清他的本質是男人。
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樣的,穿上衣服就是衣冠禽獸。
脫下衣服就是禽獸。
江澄子很滿意。
這些日子以來,那股經常莫名其妙出現在身體裏的感覺消退了不少。
一直以來,他修的是寒氣居多。
雲澄子教授的他是虛無縹緲的雲。
他不太喜歡,便自作主張修了寒冰,所以身體一直是冰冰涼涼的。
所以,當身體裏有股熱氣在隨意亂竄的時候。
冰與火相衝,他也很無奈。
經過昨日一夜,算是找到了突破口。
“可還好?”他穿好了衣服,破天荒地端了一些飯菜來。
“不好。”
顧非雲臉色通紅。
她將被子蒙起來,遮住臉,不好意思看他。
江澄子輕笑著扯開被子。
“昨夜挺主動的,今日怎麼突然害羞起來了?”
……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滿臉笑意。
冰色綻開,一笑清明。
顧非雲呆呆地看著他,扭捏著攥著被子一角,“姑娘家家的,必定是要害羞害羞的。”
她將頭蒙住。
“焱燁你出去好不好?”
她想好好調整一下,畢竟幸福來得太突然。
昨夜的一切都曆曆在目。
她甚至恨不能在大腦裏安置一個攝像機,將昨夜的點滴感觸記錄下來。
“你在害羞什麼?”江澄子捏了一個訣。
被子憑空消失。
身上一片狼藉的顧非雲越發害羞起來。
“別動。”他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弄來了一些傷藥,擦在她身上的時候。
那雙冰冷的眸子又深沉了一些。
他揮了揮手,帶著她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兩個人已經出現在了虛翊之境的雲池裏。
再下一秒,江澄子帶著滿身寒氣撲過來。
顧非雲大驚。
這男人還有完沒完了。
她現在渾身乏力,疼得要死好麼?
要好好憐香惜玉啊少年。
“有話好好說。”顧非雲抵住他的胸膛,“不是說好了,一早要去那什麼古城的麼。”
江澄子眯著眼睛,將她的頭發撩到腦後。
“這是在虛翊之境。”
虛翊之境,她知道,怎麼了?
“我可以隨意調控這裏的時間……”
他說著,一揮手。
“現在,在這雲池裏,這裏的三天三夜,外麵才過一個小時。”
……
顧非雲臉黑了黑。
什麼鬼!
虛翊之境是天材地寶,是至尊無上的神器空間。
在這個空間裏,時間流速的控製是為了方便他修煉。
可是,他現在竟然將時間流速用到了這種事情上。
開什麼玩笑啊喂。
而且,三天……
三天她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