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年覺得,最先帶他過來的那姑娘雖然絕美。
脾氣卻跟鸞小鳥一樣,非常暴躁。
這種暴躁的姑娘,多半是沒人疼的。
所以,他把目光轉移到一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姑娘身上。
那姑娘瞪著萌萌的大眼,溫柔如水。
一看就是不會拒絕人的那種。
“這位美人。”蕭年半跪在那女子身邊,“我得了一種沒有美人抱就死的病。”
“我現在已經病入膏肓了,小姐姐你救救我吧。”
那美人似乎被蕭年的主動嚇了一跳。
她微微蹙眉,伸出手。
想要撫摸蕭年的時候,蕭年莫名打了個冷顫。
然後,條件反射似的往後退了幾步。
“那……個,我一見小姐姐就心生歡喜,病就莫名其妙的好了。”他嬉皮笑臉地躲到一邊。
暗暗震驚。
臥槽,剛才那是怎麼回事?
剛才,那溫柔如水的小姐姐想要撫摸他的時候,身體做出最自然的反應。
那就是,逃離。
身體的最基本逃生能力告訴他,這個溫柔如水的女子,比剛才那火爆女更可怕。
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人類稱之為第六感。
但蕭年是個鬼,大概是鬼物的天生敏感。
那是一種,比黃泉地獄還要寒冷的殺氣。
就隱藏在那個溫柔如水的小姐姐掌中。
“嗬嗬嗬,算你機靈,躲過這一劫。”最開始帶他過來的火爆女子湊到蕭年麵前。
聲音中帶著危險,“我且告訴你,但凡三妹觸摸過的人,是永遠都不可能恢複自由的。”
“三妹能將觸摸到的人變成各種東西。”
“比如……”
她指著不遠處的石頭山,說是石頭山,倒不如說是石頭堆積的垃圾。
那裏有各種各樣的石頭,有的是石頭蛇,有的是石頭老鼠,有的是貓頭鷹……
各種各樣的石頭雕像。
全部像是扔垃圾一樣,被亂扔到那裏。
一旦被觸摸到,便會成為石頭奴隸,沒有解開的方法。
但凡不聽話的動物或者蛇,都被她變成永遠的石頭奴隸。
“女人猛如虎,古人果然不欺騙我。”蕭年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這裏的女人,還真是沒一個好惹的。
“大姐,他是誰?”溫柔女眼珠連動都沒動。
她雙目無神地看著蕭年,溫柔嬌俏的外表之下,聲音卻如石頭一般冰冷。
“是我撿回來的玩具。”暴力女哼了兩聲,“我先跟你說一聲,這玩具是我的。”
“你們都不準搶。”
“知道了。”溫柔女點點頭。
她說完,轉頭,帶著一隻看起來黃黃的,像一坨便便,很惡心的蟒蛇離開。
溫柔女離開後,其他圍觀的美人也逐漸散開。
有了剛才的經曆,蕭年不敢太過放肆。
這裏的美女美則美,但是,都太過危險。
似乎,除了這暴力女沒有想加害他的心思之外,其他美女都比毒蛇還猛。
等等……
毒蛇?
記得鸞小鳥曾經說過,在女床山之下的女床河裏,住著很多白素貞。
她口裏的白素貞,大概都是成精的蛇。
女床山在一本古典名著,名字叫做山海經的本子裏就有記載。
也就是這裏的生物多半活了許多許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