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子垂下頭，嘴角輕抿。
他將瓜子一顆一顆剝好，放回顧非雲手裏。
雖然那張臉冰冷如常。
做出來的動作卻溫柔如水。
“響了。”他說。
“嗯。”顧非雲點點頭。
她拿出那部手機來，默默地歎氣。
先前想著，鸞月的事情隻是個意外而已。
這還沒到女床山，那手機便傳來了指示。
也就是說，這一次，依然是任務。
但凡和那傻叉靈境扯上關係的，準沒好事。
不是她昏迷，便是大仙昏迷。
每一次任務成功，都是以犧牲她或者大仙的生命來做代價的。
差評。
“喲，少年喲。”靈境在賤兮兮地打招呼，“有個好消息。”
顧非雲冷哼一聲。
實在想不明白，靈境這玩意會有什麼好消息。
“你隻要不出現，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少年喲，不要這麼絕情嘛。”靈境打出幾個委屈的符號。
“你跟你男神已經可以滾床單了，我覺得福利夠好了。”
顧非雲的拳頭落在手機上。
“別，別，少女，別打。”靈境忙打出這行字。
“少女，好消息之一是，經過我的不懈努力，終於可以開機了。”
“也就是，現在可以語音了。”
“哈？”顧非雲一愣。
“可以語音？”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少女，你打開手機，點開你手機上的企鵝。”
顧非雲將信將疑地開機。
果然，那進水並且爆炸的手機，竟然真的修複了。
還是自我修複的。
打開手機之後，所有的軟件都不見了。
隻剩下一個巨大無比的企鵝。
企鵝頭頂上頂著好幾條未讀消息。
顧非雲嘴角抽搐了一下子，點開。
“少女，請選擇語音類型。”
“誌玲姐姐語音係統，鬼故事語音係統，紅塵浪子語音係統，說書人語音係統，午夜魅惑真人語音係統……”
“請觸屏選取。”
她隨意按了一個誌玲姐姐語音係統。
果然，係統裏發出甜美的聲音來。
“你好，我是誌玲喲，接下來，請選題……”
顧非雲嘴角抽搐著，這什麼情況？
將誌玲姐姐甜美的聲音處理成這樣，信不信誌玲姐姐的粉絲會砍人啊。
她隨手點了那個真人語音係統。
點了之後，便有一聲劇烈的，令人措手不及的大笑聲傳來。
“哈哈哈哈哈，少女喲，我就知道你會點這個。”
這個聲音，像是一個中年摳腳大漢的聲音，讓人一點想聽的欲望都沒有。
“廢話少說。”顧非雲冷哼。
“這次要做什麼？”
“少女，不要這麼冷淡嘛。”靈境哈哈大笑著，“我得謝謝你，解決了那麼大的BUG，我簡直獲得了重生。”
“相信再過不了多久，我就能浴火重生了，哇哈哈哈。”
“說重點。”顧非雲蹙著眉頭，總是有一種被靈境玩弄在鼓掌之中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重點就是。”靈境的聲音突然變了。
“幫助鸞月浴火重生。”
“這個不用你說，我也會照做。”顧非雲冷笑。
“少女喲，你可真是人家的小棉襖，麼麼噠。”靈境的聲音似乎很愉快，“不過，你知道怎麼操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