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淵死咬著牙，抗拒進入虛翊之境。
江澄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這裏並不是地獄的入口。”
傳說，並不一定都是正確的。
有些時候，傳說，不過是人們的一種臆想而已。
人們用臆想和傳說來解釋未知的東西，久而久之，傳說也就成了人們願意相信的存在。
“我想，這裏隻是住了一個不得了的東西而已。”
江澄子說了很多話。
顯然，有些不太習慣。
便停了下來，就那麼默默地看著眉淵。
眉淵心裏發毛。
這個大仙，雖然平日裏冷冷淡淡的。
但，其實是個極為小性，護短，性情古怪的。
他還超級愛記仇。
若是惹得他不高興了，指不定會發生什麼。
沒等江澄子再說話，眉淵一轉身便消失不見了。
甚至，都沒等江澄子的意念控製。
“眉淵可以自由出入虛翊之境？”顧非雲略微驚訝。
似乎，從一開始，眉淵就可以在虛翊之境中自由出入。
這，著實讓人有些難以理解。
虛翊之境是江澄子的私人空間。
沒有主人的允許，誰也無法進入。
“眉淵的氣息和羽靈劍很相似。”江澄子輕輕一笑，他盯著顧非雲的眼睛看了半響，“羽靈劍似乎……”
“嗯？”
“有點喜歡他。”江澄子說。
“啥？”
“羽靈劍在虛翊之境之中時，眉淵便可自由出入。”
“奧。”顧非雲終於明白了。
羽靈劍對眉淵是有些想法的。
“羽靈劍是女生？”顧非雲不太能理解。
更何況羽靈劍還沒化為人形。
江澄子笑了一下，“是女生，名字就叫羽靈。”
雖然還沒化為人形，但每每他釋放大招的時候，羽靈便會以真人的姿態出現。
說起來，也是個銀色長發的絕色美人。
和眉淵倒是極為相配的。
“大仙我跟你說。”顧非雲拽著江澄子的袖子。
“你這樣亂點鴛鴦譜是會出事的。”
江澄子挑眉。
“眉淵心心念念的，隻有那個紫幻。”
“你的羽靈，怕是要失望了。”
江澄子但笑不語。
“失戀對一個女生的影響有多大，我想你大概也不會知道。”顧非雲撇了撇嘴。
“你作為家長，萬萬不能掉以輕心。”
江澄子揉了揉顧非雲的頭發。
“非雲。”
“嗯。”
“我且問你。”
“蜃這種東西，怎麼做比較好吃？”
“哈？”顧非雲微微一愣。
蜃？
海市蜃樓的蜃？
流傳中的蜃是一種非常奇怪的生物，也就是比較大的蛤蜊。
也有人說，蜃是一種水龍什麼的，吐氣能形成海市蜃樓。
“有一道菜叫做辣炒花蛤，就是將蛤蜊給炒熟了，放點辣子什麼的。”顧非雲很認真地回答。
江澄子點點頭。
聽起來就很不錯。
因為周圍是漆黑一片，顧非雲並不能看清周圍有什麼。
也不懂江澄子這個話題的意義。
隻是，感覺到周圍似乎下霧了。
濃鬱的霧氣縈繞在周圍，周圍的景色似乎都是扭曲的。
“很近了。”江澄子甩了甩袖子。
周圍亮起了許多燈。
在燈光的照耀下，霧氣越發濃鬱了起來。
縱然有光芒，也是伸手不見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