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東的死引起了南江的暗流湧動,林一航知道會有人忍不住先跳出來,所以他在大庭廣眾之下,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不過他沒想到第一個跳出來的竟是郎成濟。
不知道他是有心還是無意,今是陳遠東的葬禮,偏偏他卻穿了一身紅色的太極服,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看起來倒像是參加喜事的。
在場的不少人都知道陳遠東和郎成濟之間的恩怨,陳遠東的葬禮擺在郎氏大廈對麵,這本身就讓人有些耐人尋味了,此時郎成濟的到訪,有心人似乎明白了一些。
南江首富的座椅,他郎成濟也坐過,年過古稀的郎成濟在南江的影響力絕不是現在的林一航能比肩的,他隨意的一句話,看似開玩笑,實則故意打壓了林一航一番。
郎成濟朝著林一航走去,周圍不自覺的給他讓開一條道路。
林一航眯著眼看著一身紅衣的郎成濟。
郎成濟走到林一航麵前輕言道:“商場上打了幾十年的交道沒想到陳董竟然比我老頭子先走一步,不好意思,我剛剛得知陳董今葬禮,早上運動一番衣服還沒來及換。”
林一航淡淡的道:“郎董,有心了,不過我想你這一身打扮的確有些不合適,死者已故,該有的尊敬還是應該有的。”
郎成濟聽到林一航的話笑了笑,他沒有和林一航多做口舌之爭,朝著靈堂走去。
林一航轉過身子,他沒有阻攔郎成濟,他想看看,鄧伯不遠千裏從S帶回來的護礦隊,究竟有多少能耐。
郎成濟走到門口被兩個男子攔了下來。
郎成濟還沒話,郎健就第一個跳出來了,剛才被林一航明著損了兩句,已經讓他們有些沒麵子,如今又被兩個看起來像是保鏢的人給攔住,郎健那有不怒之理。
“你們想幹什麼,懂不懂規矩?我們是郎氏集團的,是來參加陳董的葬禮!”
郎健這句話聲音不。
靈堂裏走出一個年約三十歲左右,臉上帶著刀疤看起來極為凶悍的男子,他上下打量了兩人一眼,接著將眼神看向郎成濟。
“衣著不符,禁止進靈堂,想祭奠陳董,回去換了衣服再來。”
郎成濟搖了搖頭像是有所感歎:“沒想到,我好心想過來送陳董一場卻被攔了下來。”
刀疤大漢冷笑了一聲:“不用送了,很快你就會下去陪陳董了!”
刀疤大漢這句話周圍不少人都聽到了,此時他們有些震驚。
這是什麼情況?
莫非陳遠東的死和郎成濟有關?
四周頓時竊竊私語了起來。
郎成濟臉色沉了下來:“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年輕人你能為自己的話擔了的責任嗎?”
刀疤大漢沒有被郎成濟嚇到,反而哈哈一笑:“老家夥,你別我給我玩這麼多虛的,我沒上過學,沒什麼文化,陳董在我心裏就是我再生父母,我李元山能從S過來,就沒想著活著回去,你放心,以後我這一百多斤肉就和你耗上了。”
郎成濟似乎被李元山的話給氣到了,胸膛一陣起伏,眼神盯著這個叫李元山的刀疤男沒有話。
鄧伯從靈堂走了出來。
相比較起來,鄧伯看郎成濟的眼神很平靜:“郎董,你若是真有心就回去換件衣服再來吧!”
郎成濟看著和自己年齡差不了太多的鄧伯,開口:“幾十年前我就讓你跟著我,你又是何苦呢?”
鄧伯搖了搖頭:“道不同,不相為謀!”
郎成濟笑了笑,看著門口氣勢洶洶的眾人,也沒有在進靈堂的打算,轉過身離開。
路過林一航身邊時,郎成濟特意的看了他一眼。
林一航很平淡的和他對視了一眼,看著他的背影在人群之中消失。
郎成濟的出現,給陳遠東的葬禮增加了一些神秘的色彩,參加葬禮的人都不是傻子,此時他們早已反應過來,看郎成濟和陳家人的對話態度,似乎陳遠東並不僅僅是畏罪自殺這麼簡單。
葬禮還在進行。
陳遠東的墓地已經選好了,在南J郊的公墓園裏。鄧伯給陳遠東請了一個風水大師,專門在墓園裏挑了一塊位置,周圍山水風景極佳。
趕上了房價地皮上漲,西郊公墓園裏的地皮價格也是翻了幾番,給陳遠東選的這塊地,光是開墾修建,前前後後花了上百萬。
陳家人對此一點都沒有心疼,陳遠東在南江風光了半輩子,就是離開了,他們也想讓陳遠東過的舒服一些。
臨近下午,陸續有人離開,陳新偉等人也不能一直守在墓碑前,在鄧伯的叮囑下,陳新偉知趣的站起身送走了一些重要人物。
這些人都是陳遠東活著的時候辛辛苦苦鋪蓋的關係網,不能因為他的離開就這樣浪費。
陳遠東的墓碑前一轉眼的時間隻剩下林一航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