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爺子此時終於笑了，這是林一航見他這麼久以來，他第一笑對著自己笑。
不過這個笑容卻是帶著極為濃重的嘲諷之意。
曹老爺子道：“你一個商人，能給我曹家製造政績，我倒有些好奇，你怎麼製造政績，難不成是拿錢堆出來？你要此時的你擁有富可敵國的身家，我倒是也能相信，可惜像你這樣的商人，偌大個國家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年輕人，你太高看自己了，你可知道政績所代表的含義嗎？”
林一航微微一笑，他已經聽出這老人的言外之意，雖然他滿嘴的不相信甚至帶有一些諷刺，不過顯然他心裏是想聽林一航的做法。
林一航穩住心神，開口道：“雲家現有的人，我肯定做不到，不過我能幫到的是曹康！”
道這裏，林一航朝著這老人看了一眼，可惜曹老爺子臉上不漏神色，沒有任何表示。
林一航沒多想，繼續道。
“我不知道曹家有多少三代子嗣，不過我想一代人裏，必然有一個領軍人物，就好比那個李景一樣，一個李景壓的整個燕京三代人物抬不起頭來未嚐不是一個本事，曹康信守承諾，五年的時間韜光養晦，我一直很好奇，做為燕京的頂級家族怎麼可能放任輩如此胡鬧立下如此承諾的賭約，還折損曹家的麵子，後來我想，也許隻有一點能的通，從一開始您就是希望李景能對曹康造成磨難，而你的意義就是因為，你將曹家的希望都寄托在這個孫子身上。
我想你這個孫子也已經明白這個道理了，五年啊，長不長短不短，他失去了燕京太子的光環，但卻收獲了無數曆練的經驗，我想此時的他也不會再傻傻的找李景，下如此毫無意義的賭約，曹康年紀不了，您老人家對他報以厚望，我想他不會在社會上繼續混太久了，按照我的設想，我猜多半您會找個機會，送他進衙門開始學習，而且為了公正，估計還會送到外地的那個難點上，我和曹康是朋友，曹康幫過我，我可以向您保證的是，他人在那，我的政績就跟到那，我會用最快的時間，幫他回到燕京，至於我的辦法，請原諒我保密。”
曹老爺子的眼神終於起了一絲波動。
他淡淡的問道：“不是因為這個合作？你就不幫他了？”
林一航搖了搖頭：“不，我了，我和曹康是朋友，即便是今您拒絕了我，我依然和他是朋友，一碼歸一碼，不過曹老，我想你為子孫如此費心盡力的鋪路，卻忽略了他們的想法，曹康曾經也對我過一句話。”
“什麼？”
“我若不裝傻充愣，又怎麼轉移那些時刻盯著曹家的目光！”
曹老爺子聞言楞了片刻。
一切都迷霧都解開了。
曹老爺子為了自己的這個孫子能成長，不惜冒著曹家名望被折損，讓一個同齡人擊敗曹康，為了就是給他造成打擊，能夠韜光養晦。
而他也又怎麼知道，心思剔透的曹康沒有想過這麼一個問題。
五年前囂張跋扈未嚐不是想給其他人造成一種錯覺，那就是曹家三代不行，衝動的賭約，五年的承諾。
事實上！
曹康做到了，五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太多，一個家族沒有傳承，那即便這個家族此時再龐大，又有什麼好防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