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少,求求你,幫幫我吧,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穆奇著竟然給蕭宗禹磕起了頭。
“咚咚咚”的聲音在靜謐的環境中顯得格外的刺耳。
這就是差別。有權的人可以高高在上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神邸,俯視眾生,而平民就隻能對其叩拜許願,惟願能夠實現願望。
其實,神邸根本就不會在乎平民的想法與願望,隻是偶爾在心情高興的情況下可能會滿足一兩個人的願望來增加威望而已,到底不過是利益所維係而已。
本來安若希隻是默默的看著一切,但是看著穆奇的神色,她竟然有些動容。能讓一個有一定自尊的男人做到向別人磕頭下跪這種事情也是不多見。也許我們經常看到的都是為了還賭債丟棄了自尊以及一切的人會這麼做,還有吸毒的人在被毒品所控製了思維的,六親不認的情況下也可能會有這種做法嗎,但是據穆奇個人極其潔身自好,並沒有什麼不幹淨的事跡。所以,他此時能做到這一步,安若希還是有點好奇的。
但是明顯,蕭宗禹並不好奇,他微微皺著眉頭,看向了蕭左。
這種求事求到他跟前的事並不是沒有,可以不少,他不可能每個人都幫,他又不是聖母,也不博愛,沒有利益牽扯,他肯本就不會多看一眼。
穆奇也顯然看到了蕭宗禹的表情,而且蕭左也向自己走了過來,他明白,自己可能要被轟出去了。但是,他不能走,走了就沒有機會了。
於是,他瞬間將目標轉向了在一旁坐著沒有開口話的安若希。
女人的話,應該一般比較好話。
他竟直接跪倒了安若希的麵前,這下子安若希想置身事外也是有點難。
“我的妻子馬上就要死了,求你幫幫我,隻要能夠讓關宇動手術救救她,讓我做牛做馬都可以。”
看著穆奇顧不上自己的形象,此時臉上盡是些眼淚鼻涕,無助感默默地壓製著這個年過40的男人,他的背已經彎成了一個最卑微的形狀。
安若希從來沒有被人這麼求過,前世她還是殺手的時候也不是沒人跪倒她的麵前求情,隻是他們大多數都是為了自己或者孩子,很少有人為了自己的妻子的,畢竟在上層的圈子裏麵真愛太少,死了一個女人,馬上又會有無數個女人替補上來,任君挑選,就像市場上的大白菜一樣的廉價。
而安若希自己也沒有經曆過愛情,見慣了生離死別,燈紅酒綠下簡單的男女關係,他們默默地在酒精的催眠下約會,開房,上完床之後一拍兩散,各不相幹,或者,家裏紅旗飄飄,外麵彩旗不倒,謊言一個接著一個,毫不掩飾,就連無名指上的承諾都遮蓋不住他們虛偽的內心。
她也許聽過愛情,但是從來沒有像今這麼真實的感受過。
穆奇看著安若希愣住了,趕緊繼續著自己的請求,他知道女人都過於感性,她們都喜歡矢誌不渝的愛情,喜歡老有所依,病有所伴。他在賭安若希的同情心。他並不知道安若希與蕭宗禹是否有關係,是否能夠動他幫忙,但是有一丁點希望他都不會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