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來見穆洹的卻並不是安陽,而是宋景山。
送他們來的人將消息傳到將軍府後,根本沒有人告訴安陽穆洹來過。
會客廳中,宋景山坐在前麵的椅子上看著下麵站著的兩個人,這兩個人他都不陌生,一個是允王身邊的貼身侍衛,一個,是一直跟在安陽身邊的人,而如今這兩個人站在一起,而溫成對他的態度也值得深思,宋景山心中冷笑,原來這就是允王瞞了二十多年的兒子,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允王那隻老狐狸,將他的存在瞞得密不透風,如今是要傳王位了才故意放出風聲,但是現在也不過是知道他還有一個兒子,卻並沒有人知道他到底長什麼樣子,連自己也不知道,沒想到今日他竟然帶著溫成露麵,在自己麵前主動暴露身份,若是不好好利用一下,真是對不住他千裏迢迢特地將自己送過來。
“宋將軍,我想見長樂。”穆洹從一入關被人圍住就看清了當前的局勢,這是西北,不是京城,更不是西南,他與溫成顧身來到這裏,絕對不能得罪宋景山,不然他們連安陽的麵也見不到。
宋景山看著他說到:‘郡主此刻沒空見你,倒是我有幾句話想跟穆公子聊一聊,不知穆公子是否有空?”
“長樂呢?”穆洹隻關心她現在在哪裏。
“我說了,郡主現在沒空見你。”他並沒有回答宋景山的話,反倒追問安陽的下落,宋景山也並不氣惱的樣子,說話的語氣依舊平靜,隻是若是仔細聽便能聽出他話中不容置疑的氣勢,今日,穆洹是見不到安陽了。
“我一路走來,看到將軍府中人人喜氣洋洋,下人在忙著掛紅燈籠,可是有什麼喜事?”溫成在穆洹與宋景山之間的局勢變得更緊張之前,及時開口。
宋景山看了他一眼,早就聽說允王身邊有一侍衛,武功深不可測,卻生又生的一顆七竅玲瓏心,是允王身邊最得意之人,連那個殘疾的親兒子也不如他得信任,他見過,卻並沒有與他打過交道,今日他一開口,宋景山便知道此人不簡單。
他看了溫成一眼,倒是沒打算故意隱瞞,畢竟這是西北,就算他知道了,明日就要成親的事,難道還會因為兩個人發生什麼變動嗎?
對此宋景山還是有幾分自信的,於是他看向穆洹告訴他:“明日郡主與小兒成婚,兩位既然千裏迢迢從京城來到西北,若是有空,不妨留下來喝杯喜酒。”
穆洹方才在聽到溫成忽然問將軍府中的喜事時還覺得他有些不可理喻,如今重要的是見到長樂,哪有功夫管將軍府是不是有什麼喜事,可是他沒想到,此事還真的與安陽有關。
“你說什麼?”大概是過於震驚,此事在穆洹看來荒謬至極,根本不值得相信,若非此話是從宋景山口中說出來的,他半個字都不會相信,即便是他親口說的,他也不信,她都沒有見過宋景山的兒子,不過與自己一樣今日剛到西北,怎麼可能明日就要成親呢,穆洹覺得宋景山莫不是在騙自己,或者是長樂授意的?她不願意見自己,所以特地編了這麼一個荒唐的借口拒絕見自己。
宋景山看他一眼,並沒有打算回答他過於愚蠢的問題,還是溫成拉住不由自主想要上前的穆洹低聲提醒他:‘冷靜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