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沒有想到,本來已經轉過身去,在她看來應該是想通了要離開的穆洹忽然回身,走到她身後,說時遲那時快,一記手刀砍在她頸後,在她昏迷之前輕聲說了句:’抱歉“將即將倒下的安陽接住抱在了懷中,他動作如此迅速,讓一直觀察著外麵動靜的溫成都措手不及,看著他懷中的安陽,試圖說服他將人放下的溫成終究還是歎了口氣沒有說出勸他的話,隻是看著他問:”你打算怎麼將人帶出去?”言下之意十分明顯,將軍府守備森嚴,連他們從這裏逃出去都十分困難,如今還帶著一個昏迷的人,還是明日即將嫁給他們將軍之子的女子,溫成嚴重懷疑,今日他與穆洹可能真的要命喪此地。
穆洹看著自己懷中的安陽,目光輕柔:‘我會帶她出去的。”
溫成看著這副模樣的穆洹一陣無奈,小公子怕不是傻了,知道他要帶她出去,問題的關鍵是,他要如何帶這麼一個人出去。
哎,深深歎了口氣,人已經被敲暈了,看起來,隻要公子還清醒著,就絕對不可能放手,除非他也來一記手刀,將公子也敲暈,不過這樣一來,好像處境也不會比現在好多少,不過仔細想想,還是比現在容易多了,溫成的目光在穆洹的脖子上遊移,考慮著要不要真的將眼前的人敲暈,隻是想了想若是他醒過來,自己恐怕無法收場,到時候他真的鬧起來,情形也不會比現在好多少,溫成最終放棄了這個打算,趁著眾人還沒有回來之前,連忙招呼穆洹趕快走。
說來是穆洹他們運氣好,來送懿旨的人在聽到宋景山說自己的兒子已有婚約,明日即將成親之後一口怒氣堵在胸口,偏偏他一個太監在這西北也不敢語氣強硬,可是若是這懿旨交不出去,他若是敢帶著這懿旨回京城,到了皇宮之中,太後娘娘一樣會要了他的命,所以他隻能在這裏跟宋景山扯皮,求著他趕快接了這燙手的山芋。
宋景山自然不會接這懿旨,隻是他不接,人就不肯離開,又一直陪著笑臉和小心,讓他在眾人麵前也不好太過強硬,若是傳出去好像是他仗著西北軍不把太後放在眼裏一樣,隻好與他在這裏閑扯,扯來扯去就是不肯接懿旨。
最後來傳旨的太監沒有辦法了,隻好求他:“宋將軍,奴才奉太後娘娘令來宣讀懿旨,您今日若是不接,奴才實在不好回去交差。隻是宋公子確實有婚約在身,明日就要成婚,此事京城之中並不知道,不如這樣,婚禮暫且推遲,請宋將軍和令公子隨奴才回京城一趟,將此事與太後娘娘說明,太後素來體恤人,若是知道了此事,一定不會責怪宋將軍的,您看如何?”
宋景山卻並不吃他這一套,即便他陪著笑臉,宋景山也隻是淡淡回複:“按說太後娘娘與公主能看重犬子,是宋家和犬子幾輩子修來的福氣,隻是不巧,犬子一早有了婚約,是與故人之女,婚期早已定下,就在明日,此事西北軍眾將士皆知曉,西北軍最重承諾,我身為西北守將,怎可出爾反爾,將婚姻大事當作兒戲?隻能辜負太後與公主美意了,還請公公代為轉達。太後既然素來體恤,想必更能明白末將為難之處,不會對末將過於苛責。”
宋景山輕輕就又將問題拋了回去,讓來傳懿旨的太監一麵在心裏罵,這西北守軍行伍出身,人人都說他是個大老粗,誰知道竟然是個老狐狸,彎彎繞繞竟然一點不必京城那幫難搞的老家夥少,一邊還得陪著笑臉勸他:“宋將軍,這件事奴才明白,京城的太後娘娘可不見得明白,天下人更不見得明白,將軍還是先隨奴才回京城一趟,在太後娘娘跟前解釋清楚了,免得叫娘娘和天下人以為宋將軍抗旨,不願與皇室結親。”他雖一直陪著小心的笑,其實話中早就已經帶了威脅,宋景山怎麼可能聽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