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章 玩笑(1 / 3)

不過他自然也是拒絕的,並且還拒絕的十分幹脆:‘掌櫃就不必送了,也不必在我走後再偷偷派人送了,昨日那位小夥計還好吧?”

掌櫃顯然沒想到他會主動提起此事,當即有些尷尬,連忙點頭:“還好還好。”又道歉:“神醫莫怪,我也是擔心神醫。”

黃岐擺了擺手:“罷了,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怕我拿了銀子就跑。今日我既然來了,又聽了你的給這家看病,別的不說,單單是這一家,就已經把你昨日給我的銀子賺回來了吧,若是你還派人跟我,可就說不過去了。”黃岐平日不說什麼,也並不將銀子真的放在心上,但是這可不代表他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

掌櫃剛才看他不動聲色地收下那張三百兩的銀票還以為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如今被他當麵拆穿,當即臉上青紅交加,十分不好看,如今已經被識破,他生怕黃岐真的像他說得那樣,今日走後便再也不回來了,當即表示歉意:“我一時糊塗了,神醫莫要怪我。”

黃岐看了他一眼,說到:“我明日還是會去藥鋪,不過,以後別給我找這樣的病人了,今日你掙得不少,還是要知足為好。”

掌櫃連忙點頭:‘自然自然,都按您說的辦。”雖然心在滴血,他若是不去這些大戶人家看病,自己不知道要損失多少銀子,但無論如何,先將人留下,之後的事情才好慢慢打算。

這還沒到手的,本也不該是他的銀子,如今已經被掌櫃看作自己手中的銀子了,黃岐不去給這些人看病,在他看來是損失了自己的銀子,可見是真的貪心不足。

黃岐話已說明白,若是他還跟著自己,便真的是不識好歹了,掌櫃在黃岐走後原地猶豫了一瞬,想了想昨日那小夥計回來說的話,若是自己跟了上去,半路碰到那個昨日來接黃岐的人,說不定受苦的就要變成自己,且他更怕自己若是如此行事,被發現後會徹底惹惱黃岐,如今不過是暫時不能明目張膽地將人引薦到富貴人家,之後總是還可以想辦法的,若是一次將人徹底得罪了,他幹脆不來了,或是找了另一家,自己豈不是虧大了,權衡再三,掌櫃決定暫時放棄跟蹤黃岐的計劃,至於住所,隻要他還肯來,總歸是有機會知道的。

黃岐與掌櫃分別後不久便遇到了前來尋他的鄭武,鄭武聽說了事情原委,本想要不要趁此機會暗中警告那掌櫃,被黃岐勸住了。

“那掌櫃在京城中認識不少達官貴人,你今日若是暗中威脅了他,說不定他會對你我的關係起疑心,到時候若是真的查起來,查到了那兩位的頭上,豈不是給自己招來禍端?今日我已將話說明白,看他雖然貪心,卻終究不舍得我這棵搖錢樹,至少最近不會明知故犯惹怒我。”

鄭武歎氣:“既然已經掙夠了銀子,如今他也不知道你住在何處,不如明日幹脆不去了?”黃岐有些無奈地看了鄭武一眼,歎氣道:“年輕人,就是目光不夠長遠,如今這些銀子是夠了,但你想想,如今京城這樣不安穩,他們以後能一直留在這裏嗎?再說了,萬一哪天被外麵的人知道了,說不得又要逃亡,到時候沒有銀子怎麼行?”

一番話說得鄭武忍不住咂舌:“原來神醫也會為銀子打算。”他之前不是視金錢如糞土,千金難請的嗎,如今倒是為了銀子算計起來。

黃岐嗤之以鼻:“你以為我是看中那幾百兩銀子?若是我自己,風餐露宿慣了,哪裏也能棲身,什麼東西不可果腹,如今不是還有那丫頭在嗎?我可告訴你,她如今雖說是醒了,但是之前受的傷是傷了根本的,沒那麼快好,加之她之前鬱結於心,這一失憶心病雖說是好了,但之前傷的根本卻沒有補回來,還是小心些好。”他之所以為掌櫃派人跟他如此生氣,便是因為如今的安陽宜靜不宜動,若是泄露行蹤,勢必會導致逃亡,對安陽的傷有極大的影響。

鄭武隻知道安陽醒了,心中便鬆了一口氣,以為她是好了,如今忽然聽到黃岐告訴他,其實還有許多隱患,當即著急起來:“那該怎麼辦?怎麼才能讓姑娘徹底好起來?”

黃岐一看他著急連忙說到:“急不得,身體不是一日拖垮的,自然也不可能一日好起來,我看她如今前塵往事盡忘,沒有了心病困擾,好好養著,總歸是能好的。”

鄭武不太放心:“那如今姑娘不會出什麼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