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來秋夢,日月天璿……”
似乎是一聲歎息間的低聲感慨,可就當著迷霧中傳來這淼淼之音,如同撼動整片空間……
池麵開始劇烈震動起來,一圈圈漣漪,一圈圈波瀾,迅速在這近千人的小範圍內擴散開來。
“怎麼了!?”
“不好,一定又是他們使得鬼,大家小心。”
而口頭這麼說著,卻都提心吊膽到了極致,因為就算明知要小心,明知要提防,可又怎麼防,往什麼方向防,根本舉足不定。
人心慌亂,不是因為其他,而是原因他們處於一種武者修煉者的某種直覺,對危險事物的預判。
那種直覺,那種強烈的震撼就在哪淼淼之音種猛烈地感知到。
沒人將這種危險的直覺說出來,但似乎隻要是個靈識開啟的武者,都會有所觸動,而覺知自己的處境到底有多不好。
每個人臉上都帶著陰霾,在這“迷霧”之中。
“少爺,我感覺很不好,要不……我們……”就連那小丫鬟唐憐兒竟然也有了一絲察覺和反應。
唐淵皺緊了眉頭,不是因為他沒有修為而無法開辟出靈識,也無法得知其他人那種極為強烈的感知,而是……
“不行,我們先撤離池麵!”
唐淵作出了一個極為果斷的決定,麵對這近在咫尺的巨大寶藏,那天地泉水就差一步之遙,他果斷地決定先退離此地,越遠越好,在其他人還在猶豫不決之際。
不為其他,隻為他的某種感覺。
那種異常強烈的感知,並不是他開辟靈識後的那種直觀察覺。反而是以另外的一種途徑一種極為他不願意接受的渠道得到了那更為明確和不妙的訊息。
“絕對不很久留!”
現在局麵已經完全脫離原本的節奏了,脫離了他對這最後時刻所有預判和猜想。
可就在他牽起身邊小丫鬟白嫩的小手準備撤離之際,臉色陡然一沉:“……晚了。”
“啊?什麼晚了?”黃氏兄弟顯然不知道自家大人所說的晚了是什麼意思,不止是他倆,就連那站在池麵的多有修士也在這一刻沒有一個對於那種恐怖的存在的感應有比他更為直觀的觸碰。
“就是你嗎……”
一道聲音直接飄入他的耳朵,似乎這池麵上這麼多人就他能聽到那清淡而又極具威懾的聲音,那起初的那道淼淼之音的主人……
唐淵的臉色在一瞬間青到了一種極為恐怖的地步,他很確定,自己的一舉一動似乎都被人關注著,如同某種至高存在在審判眾生一般,沒有一點點瑕疵可以躲過那等存在的觀察。
一切都已經太晚,已經被牢牢掌控在那個存在之內……
也就在哪一道隻有他,隻有他才能聽到的問話中,大霧陡然散開,如同被一道巨大的風扇一道猛吹,瞬間破散開來。
而此時的池麵,那個直徑長達數萬裏的池麵,一切都明了了出來……
“看,那是什麼!!”
池水中央,一道純黑色的陣法在無聲地運行著,逆旋轉動,似乎已經轉動了很久了,不知何時開始,不知何時結束……
但,可以確定的是,那大陣的某種用途馬上就要達到它原本的效果了。
因為那黑色陣紋,那奇異而又高深的陣紋,似乎是這個世界這個位麵這整片大陸都沒有人見過沒有人能夠涉及到的高深玄妙,看似簡單卻在其中運轉著極為繁瑣很複雜的結構和流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