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浸泡過人血的紅布,就算你是人參精也難以逃脫了吧。我原本不想傷你的,可你卻咄咄逼人。”
“她們還有家人在等著她們回去,李夫人還有個愛她的夫君,你怎麼能讓他們陰陽相隔!”小逸憤憤的朝著沐堯大喊。屋外漸漸有人起來打誰買早點,沐堯塞住了小逸大喊大叫的嘴,又用一樣的方法束縛住她的雙腿。
“你我都是修行之人,又何必苦苦相逼,你說是我草菅人命,我也隻是順從於我的本性而已,花開花落,春芽秋穗,天地萬物都順其本性,為何到了我這裏就是惡孽呢?路子逸,你是天真還是愚蠢?”
路子逸被塞住的嘴裏嗚嗚嚕嚕,被禁錮的四肢無法動彈,人血紅布是人參精最怕的東西了,無論是多大的人參隻要是被采人參的人綁上這種東西,那一定是跑不掉。小逸兩眼含著淚水,此時又開始後悔沒有叫上賣藥的。
賣藥的剛起來就連著打了兩個噴嚏,小逸那丫頭怎麼睡到現在也不起來嚷嚷著吃飯啊。去敲了敲李夫人那屋的門,也沒有人答應。李廚子早早的去麵館裏忙活去了,留下賣藥的一人在房中。
“小逸!你在裏麵嗎?我們該走了,時候不早了……”裏麵什麼動靜也沒有。買藥的立刻反應過來,急匆匆走到街上,清早行人不多,一條街可以一眼望穿,四顧之下並沒有小逸的身影。
賣藥的疾步找到正在後廚下麵的李廚子。李廚子還說;“先生,你起來了?睡得還可以吧。”
“你夫人和小逸都不見了……”
“啊?!什麼時候?他們去哪裏了?是不是又帶走了所有的家當啊……”李廚子聽了差一點哭出聲兒。一個快四十的胖子委屈的臉上的肉都擠在一起了。“我知道我哪都不如那個沐老板啊,可是夫妻一場畢竟有些感情在裏麵的嘛,怎麼還是要出走……”李廚子幹脆拉著賣藥的情真意切的開始吐苦水。
“什麼沐老板?你的意思她們會去找那個沐老板?!”這兩天耳邊盡是沐老板了,點心讓他全定走,點心師傅也請走,把人家的老婆也拐走……難道是個地方惡霸不成,若單單是這樣,也犯不著他出手,隻是這小逸現在也下落不明了。
“對啊,曲吟教坊的一個戲子,天天就唱些靡靡小曲,哄騙那些物質女人把銀子花在教坊裏啊……”說到這裏李廚子傷心極了,“如施太傻啊,他那樣的男子又怎麼了會真心呢?”
“那你帶路吧,我那個傻徒兒也跟著你夫人溜走了。”
李廚子答應著,連圍裙都沒來得及解下來,帶著賣藥的就往曲吟教坊的方向跑過去,剛跑出幾步,迎麵來了一輛馬車。
“這不是教坊的馬車嗎?這個時候怎麼會在街上?”李廚子指著馬車道。
“你確定嗎?”賣藥的問。
“千真萬確啊!”
“我去追馬車,你去曲吟教坊要人!”賣藥的三兩步躥出去老遠,李廚子還未反應過來,賣藥的眼看就要追上那疾馳的馬車。賣藥的一躍而起,跳上還在疾馳的馬車頂。馬車因為突然增加的重量向後仰起,車夫慌忙勒住受驚的馬。“你是什麼人?!趕快從那下來!”車夫大聲嚷嚷著,看到街上有了熱鬧紛紛的駐足觀看。“這是不是曲吟教坊的馬車?這麼早急匆匆是要去哪裏?”賣藥的半坐在那車頂,不慌不忙的發問。
“公子何故攔我馬車?”馬車裏的俊美的男子款款走出來,眾人嘩然,原來是曲吟教坊的沐堯沐老板啊,果然如傳聞一般好似畫中仙人,舉手投足溫文爾雅,和馬車頂上那個一身匪氣的江湖漢子一個天一個地。他倆有什麼瓜葛呢?眾人開始了各種猜測。
等看清楚那高處的來人,沐堯一愣,又見麵了啊,又要時時刻刻被他綁在身上失去自由了嗎。不行,這一次哪怕是賭上性命也想得到自由。
“何故?……你我的恩怨還少嗎,沐堯?或是我該叫你-九黎妖鼎?”這東西擁有不可思議之力,能造就一切萬物,也有驚人之毀壞力量。內部有著奇異的空間,空間之大似能容納山川湖泊。
“……你認得我?”
“我的東西我自然認得。”
“我不再是你的,我也不會跟你回去的!”
“容不得你再做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