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衫男子的皮膚略為有些黑,有一雙很好看的眼睛,但是當顧月的眼睛向下轉移的時候,卻被他的恐怖的上唇嚇了一跳。
他的嘴唇是畸形的,唇裂,俗稱三瓣嘴。
這種病人她見過很多例,沒想到在這兒會碰上唇裂人,難怪剛才的痞子喊他醜八怪,他的模樣是比較奇特,還談不上恐怖。
顧月定了定神,收回打量的目光:“壯士,多謝你出手相救,能留下你的姓名嗎?”
布衫男子顯然沒有想到她會突然跑到他麵前,等她見到自己的時候,目光隻是充滿了驚訝之色之外,並沒有鄙夷和驚恐之色,他心裏忍不住好奇,這個女子竟然不害怕自己?
考慮到自己因為嘴唇的原因,話並不清晰,而且嘴唇蠕動的樣子挺可怕的,他立即向她擺擺手,表示不用感謝,然後加快了腳步離開了這裏,不給她其他的機會追問自己。
顧月看他的步伐越邁越大,聲地嘟囔道:“怪人!”
插曲過後,顧月也不敢過多地在這裏停留,怕那個痞子還會再來,來不及哄哭泣的佑,抱著他急忙往家裏趕。
老遠就看見有一群人在家裏進進出出,還抬著桌子,長凳子之類的,顧月不明所以,怕家裏出了什麼事情,立即跑回去。
“娘,你回來了?”雪站在前院正好奇的睜大眼睛盯著在家裏來往的人,迎麵就看見顧月進門了,還抱著哭泣的弟弟,她接著好奇的問道:“娘,弟弟怎麼又哭了?”
“你爹呢?怎麼家裏來這麼多的人?他們在幹什麼?”顧月並沒有回答雪,反而急忙的將家裏的事情問清楚,隻是出去了一下午,怎麼哪哪兒都是事兒啊!
“爹爹和村長爺爺在後院擺桌子,是要擺喜酒。娘,什麼是喜酒?喜酒好喝嗎?”雪抬起的腦袋,好奇的問道。
“喜酒?”顧月怔了怔,大致明白怎麼回事了,隻是搬桌子這點兒事兒,村長竟然親自出動了?
“乖,喜酒,孩子是不能喝的,不過在喜酒宴上可以吃好吃的東西。”顧月解釋道。
一有好吃的東西,雪的大眼睛又笑眯眯的彎了起來。
“雪,跟娘進去屋裏,這裏搬桌子心碰住你,哥哥在哪兒?我們去找他。”顧月一手托著佑,一手拉著腿邊的雪插孔進屋裏了。
雪帶著顧月來到了孩子的房間,磊正在研究墨塊的用法,見顧月過來了,他立馬放下手裏的東西,喊了一聲‘娘’,然後給她讓開了路。
顧月將佑放在床上,拿起手帕將他臉上的淚痕擦幹淨,然後輕輕拍拍他的身側,哄他入睡。
“娘,弟弟怎麼了?”磊聲地問道。
顧月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低低地歎了口氣:“沒事兒,佑隻是想睡覺了而已。”
磊察覺出顧月心裏似乎有什麼事情似的,眉宇間有淡淡的憂愁,他不敢問不出來,悄悄地把雪叫了出來,然後把事情告訴了她,讓她告訴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