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得貴意味深長地一笑,說:“剛才,你們是不是在說我動手術的事情?”
葉子茂笑了笑,問:“你怎麼知道的?”
潘得貴也一笑,說:“我參加紅軍6年,幹了5年的便衣隊,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有的。”
葉子茂清楚他不可能隻是來聊天,便直截了當地說:“我知道你不像沈政委那樣好糊弄,咱們之間有事就直接說吧。”
潘得貴“嘿嘿”一笑,說:“那我就說了?”
葉子茂點頭道:“說吧。”
“你是不是非得讓我去死啊?”
“不一定會死。”
“關鍵是,我死與不死又能證明得了什麼?”
“這也不一定。”
“我知道要真動起心眼兒來,比你還差一大截。所以,你能不能明明白白地給我說明一下,別讓我死的不明不白。”
“你先說說自己的想法,我看你想到什麼地步了,然後再作說明。”
“那好,我就直說了。”
“說吧。”
“你是真心想把我留在身邊,對不對?”
“對。”
“因為除了王大雷、石玉寶,你手頭沒人可用,對不對?”
“對。”
“我目前已經是你手下最得力的幹將,對不對?”
“對。”
“你是真心想把我醫治好,對不對?”
“對。”
“不過,你一直在懷疑馮世功,對不對?”
“對。”
“馮世功肯定不是你俘虜的,對不對?”
“對。”
“如果移交給你的人說他有問題,你之前絕對不會對他如此放鬆,對不對?”
“對。”
“也就是說,移交給你的人本身就認為他沒有問題,對不對?”
“對。”
“除此之外,你也沒有其他渠道對他進行調查,對不對?”
“對。”
“如果馮世功真有問題的話,他在找到下一棵‘大樹’之前,肯定不會輕易對你動手,對不對?”
“對”
“所以,他肯定會尋機先對你身邊最得力的人下手,以便把你孤立起來,對不對?”
“對。”
“所以,你就想拿我的生死來對馮世功進行驗證,對不對?”
“對。”
潘得貴歎了口氣,說:“我隻能想到這裏了。”
葉子茂見潘得貴依然沉浸在“問題”中,而沒有將不滿情緒集中在自己身上,便暗中鬆了口氣,笑了笑,反問道:“你剛才說幹了5年的便衣隊,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