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七〇章 便衣隊員嗆聲(1 / 2)

豆子說道:“反正我和我姐隻認識你,我們就跟著你走!”

葉子茂真是有點哭笑不得,他知道對於隻能算是孩子的豆子來說,這其中的道理一時也講不明白,隻能留待以後加強政治課學習了。

一想到政治課,葉子茂自然就想到政委沈誌傑,便又開始對他的病情憂心忡忡起來。

第二天,天還未亮,收容隊全體人員已經吃完早飯。

作為護衛隊的排長吳成國,以及班長徐家延、高永剛、宋方田帶隊率先出發了。他們統一換穿便衣,以在沿途為收容隊提供外圍保護。

同時,作為先遣隊的班長天狗,他帶隊騎馬前去與在昨天出發的潘得貴、何連江等人會合。因為葉子茂對總是擅自行動的潘得貴不放心,所以,他讓天狗帶去命令:就地等待收容隊趕到。

隨後,作為醫護組組長的柳玉敏,她帶著一名戰士前去紅九軍團野戰醫院,以與在那裏的李明學等人會合,並帶領要求跟隨一同行軍的傷病員們,在指定地點等待收容隊前來會合。

作為醫護組副組長的阿鳳,在葉子茂的專門吩咐下,主要照料重病中的沈誌傑。

作為傷病員隊的排長陳虎,將傷病員們分成兩組。其中,一組能夠自行行軍的,由他指定的一名班長帶隊;另一組需要被協助行軍的,由他親自帶隊。

新兵排的大部人員已被分派到先遣隊、護衛隊、擔架隊、運輸隊,排長王大雷手中隻有由胡萬順任班長的機動班。此時,他們負責監督各部門歸還借用老百姓的物品,以及清理打掃宿營地。

最忙的是行軍計劃組的執行副組長肖登科,他既要分派擔架隊和運輸隊的工作,又要注意搬運物資的循序和安全,還要整理行進隊形,因此,跑前跑後異常忙碌。

作為後勤科長的劉老栓,既是肖登科的參軍及入黨介紹人,又目前的直接領導,還是他的族叔長輩,因此,總是不放心地在一旁提醒或指點幾句。

肖登科顯然對於劉老栓的婆婆媽媽很反感,也很排斥,小白臉被氣得泛紅,不時甩動自剪的分頭搶白一句,或瞪上一眼,明顯是在讓劉老栓閉嘴。

不過,劉老栓似乎沒有聽到,也沒有看到,一直尾隨著肖登科,不論是否應該提醒和指點的,總是要說上兩句。

作為俘虜和軍醫的馮世功,已經跟隨收容隊兩個多月,其行動要比以前自由許多。他除了照料沈誌傑服下中藥、躺上擔架,還要監督醫用品的打包和捆紮,尤其是易碎怕灑的砂鍋、生理鹽水和中藥湯,以及要自行捆紮自己的行裝,包括他申請購買的一條新被子,和一身換洗用的新便裝。

副政委林丹陽因為有孕在身,隻是坐等出發,並看似漫不經心地掃視著現場的一切。文書兼勤務員馬紫瑜已經將她倆的行裝捆紮好,正與阿鳳一起守護在沈誌傑的旁邊。

葉子茂帶著警衛員郭振山、通訊員兼司號員豆子,來回進行著巡視,他並不發話,隻是查看各部門負責人的指揮和安排情況。

當他返回臨時指揮部,沈誌傑氣弱無力地問道:“哨兵呢?”

葉子茂說道:“還在哨位上,等出發時再撤崗。”

沈誌傑又說道:“行裝,自己捆紮為好。”

葉子茂說道:“平時都是王大雷安排,應該沒問題。”

沈誌傑強撐著說道:“去看下。”

葉子茂隻得說道:“好,我馬上去。”

等詢問了王大雷,葉子茂才得知他確實沒有進行安排。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也算是一種疏忽。

原來,在之前的行軍中,他們攜帶的被子、服裝、日用品等,因為破舊或雨淋受潮增加了重量,尤其是有時需要急行軍,傷病員要自己照顧自己,收容隊的在編人員更要照顧傷病員,而且一時無法征集挑夫,因此,被迫將大部物資遺棄了。

在趕到瀘定時,他們幾乎每個人隻剩下身上的服裝,少數人保留著飯碗和水壺,以及武器彈藥。

這幾天,他們又補充了給養,雖然一大部分是從老百姓家購買的舊貨,包括被子、褥子、毛氈、衣服、帕子、飯碗、水囊等,還有自製的竹筷、竹節水桶、單兵糧袋、備用草鞋等,可謂是五花八門,顏色形狀各異。不過,至少每人能夠分配一套,哪怕沒有被子,隻有褥子或毛氈。

如此一來,個人裝備就需要單獨打包捆紮,傷病員的行裝可以由運輸隊負責,而身體較好的人員包括哨兵隻能自己背負。如此一來,不要說取用物品的習慣不同,隻說背帶的長短就需要根據自己的身材進行調整,尤其是在長途行軍的情況下,這就顯得非常重要。否則,不僅背負著很別扭且容易疲勞,甚至會傷及肩膀或腰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