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 憑什麼認定真理掌握在毛澤東手中(1 / 3)

本文曾發在“鐵血論壇·中國曆史”上,因內容涉及紅軍長征,現轉發於此。

一、由瑞金起始

筆者已經先後走過:上海中共一大會址到南昌起義總指揮部會址、秋收起義會師舊址,再到井岡山、瑞金、古田、雩都、通道、黎平、遵義、安順場、瀘定橋、吳起鎮、延安、西柏坡及北京。以及紅二軍團長征途徑的川西巴塘,紅六軍團途徑的黔東南錦屏、川西理塘,以及紅四方麵軍在長征期間建立根據地的川西天全……走過的水係有湘江、烏江、金沙江等。

1934年10月,中央紅軍的長征是由瑞金起始。

其實,因駐紮地的不同而長征的起點也不同(紅軍主力部隊長征前的集結地在雩都)。不過,如果非要確定一個總起點的話,那隻能是毛澤東主席的出發地——瑞金雲石山。

據介紹,“雲石山山高不到50米,方園不足千平方米,山上隻有一座古寺廟。雲石山的地理風貌非常奇特,它是在平地凸起的一座小山,山上怪石林立,樹木繁多……”

1997年8月9日,我一路騎行4000餘公裏(還去了別的地方)後,來到了雲石山,恰逢周六,雖然是雙休日,不過遊人隻有我一個。

拾級而上,首先看到崖壁上雕刻著的“長征第一山”,沒有署名,字體似乎也不是很規整,估計是當時的人沒想到要去請個名人書寫一下吧。

再往上走就是雲山古寺了,當年“在這裏居住和工作的有中央執行委員會主席毛澤東,中央人民委員會主席張聞天以及賀子珍和部分工作人員”。

其實,毛澤東主席在這裏主要是——居住,因為他正受到博古等人的排擠,隻被保留了一個空頭職務。近三十年後的1965年,他在接見一個外國代表團時,曾回憶起那段時光,說:“那時候,不但一個人也不上門,連一個鬼也不上門,我的任務是吃飯、睡覺和拉屎。

六十餘年後,我一個人上門了,門內有一名工作人員。

也許是很久沒人上門了,那名工作人員很是熱情,主動給我講解說,中央紅軍長征後,國民黨來了,就把雲山古寺燒了,目前是重建的,唯一留下來的實物是一個窗戶上的插銷,而那個插銷原本是一個槍栓。

接下來,他又指著門前的一個石柱礎說,當年毛主席經常坐在上麵讀書,你可以坐一下。當時,我沒敢坐——那可是偉人坐過的地方,我何德何能啊,嗬嗬。

對於“長征精神”,度娘給出的答案是——

樂於吃苦,不懼艱難的革命樂觀主義;勇於戰鬥,無堅不摧的革命英雄主義;重於求實,獨立自主的創新膽略;善於團結,顧全大局的集體主義;

其主題是“一不怕苦,二不怕死”;

其最顯著的特點就是革命英雄主義精神。長征精神,是中華民族百折不撓、自強不息的民族精神的最高表現,是保證我們革命和建設事業從弱小走向強大精神力量。

對於這個答案,沒有人會提出任何異議,包括我在內。在此呢,隻能發揮一下作為寫手要講故事的特長了,以從小的細節詮釋一下“長征精神”的某個或某些方麵。

二、擔架上的陰謀

還記得上麵說過的白石山吧?當時和毛澤東主席住在一起的是張聞天(洛浦)。

張聞天與王明、博古(秦邦憲)、王稼祥等人曾被稱為“二十八個半布爾什維克”,與之對應是毛澤東被稱為“山溝裏的馬克思主義”,而後者從1931年開始受到排擠,正是在前者逐漸掌握住中央領導權之後。

接下來堪稱逆天的是,在1935年召開遵義會議時,正是在張聞天、王稼祥等人的逆轉支持下,毛澤東才得以壓抑住由博古、李德、周恩來組成的“三人團”而重返領導崗位。

對於毛澤東、張聞天、王稼祥取得思想一致的過程,李德事後稱之為“擔架上的陰謀”。

也許有人看到“陰謀”一詞,會聯想到——這隻不過是一次爭權奪利下的權力更迭而已。如果這樣看的話,那就是大錯而特錯了,因為我們不能脫離當年的曆史大背景看問題。

如今,一提到長征,與以往的“北上抗日”表述不同了,而是“第五次反圍剿失敗後,中央主力紅軍為了擺脫國民黨軍隊的包圍追擊,被迫實行戰略大轉移,退出中央根據地進行長征”。

其中,出現的“失敗”、“被迫”等用語,顯然更符合當年的曆史情況。而對於國民黨而言,勢必會“乘勝追擊”、“圍追堵截”、“除之而後快”,以及實施曆朝曆代都會實施的“首惡必辦”、“殺一儆百”……所以,當時的紅軍堪稱是世界上最危險的職業,而紅軍的“首腦”也就堪稱是世界上最危險的職務。

在這種局勢之下,如果誰還要為此爭權奪利,那麼——要麼是腦袋進水了,要麼就是真正具備了為真理而勇於獻身的大無畏精神。我想,當時的毛澤東肯定屬於後者!

當然,如果僅是為了尋死而獻身,恐怕任何人賭下一口氣也能做到(事實上,絕大再加絕大多數人做不到),但那不屬於大無畏精神,因為其最終目的不是為了獻身而獻身,而是要努力實現理想中的那個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