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奕與白,這一對始作俑者,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一次求醫問藥,在陰差陽錯之下,變成了一地雞毛,留下洪水滔,逃之夭夭。
“啊,疼疼疼,白,你快把我放下,我的肩膀被你咬斷了。”
“臭白,看你把我咬的牙印,把你治好了,你又把我弄傷了,到哪裏再去找那麼好心的郎中去?你踹人家,怎麼不提前給我叫一聲,讓我做好準備啊!你個死馬臭馬,白馬變黑馬,一腳把我踢上去了,叼著我就跑,你如果沒有咬住,我不是摔死了嗎?你這匹馬真怪,馬都是讓人騎的,你倒好,高興了讓我摟著脖子,不高興了叼著我跑,搞笑不搞笑?”
麟奕揉揉痛的發漲的肩膀,一陣牢騷又出來了。
白心情似乎不錯,麵對麟奕的牢騷,非但沒有生氣,還用頭往他懷裏拱拱,像是在哄他。
“白,你又帶我到哪裏了?你跑的倒是快,可惜分不清方向。”
麟奕觀察四周,在一個山坡上,背後是巍峨大山,重巒疊嶂,氣勢非凡。
麟奕指著山坡下,道:“白,你看那裏,有水有田,肯定會有人家,我們快過去,運氣好的話,還能填飽肚子。”
“這……,怎麼沒人?”
瞬間,他們到了一個集鎮。可是,十裏長街,空無一人,店門緊閉,行人絕跡。
“今又要餓肚子了嗎?”
突然,麟奕聽到後麵急促的腳步聲,回身看去,是兩個農戶,扛著鋤頭,從麟奕身邊快速走過。
“老六,快點啊。再晚就趕不上了,好菜就被別人吃完了。”
“李哥啊,這前河鎮有幾個比你快的人?你不用管我,先過去給我占個位置,我隨後就到。”
“好嘞,兄弟我先走了,你可得快點啊,不然就趕不上趟了。”
麟奕聽到這兩人“好菜”,低落的情緒,瞬間高漲起來,道:“白,我們也跟上去。”
麟奕跟著這兩人到地方之後,明白了街上為何空無一人,原來都聚集在這裏了。
一棟大宅之前,有一片巨大的空地,張燈結彩,圍滿了人。略一打聽,知曉了其中緣由。
前河鎮有一個巨賈,名叫鎮安,育有兩子。幾年前,大兒子被一個世外高人選中,收為徒弟,離家學藝;二兒子去年娶了府主的女兒,今年生對龍鳳胎,人生贏家莫過於此了。
大擺三流水宴,隻要來人,便可入席,山珍海味,好酒好菜,能吃多少吃多少;據,還花大價錢,請來了高人為全鎮祈福。
“白,真是太好了。我討了那麼久的飯,這種好事還是第一次遇見。等會我們不管什麼祈福不祈福,逮著機會就狠狠吃一回。不喝酒,不吃菜,隻吃肉。娘的,爺提前過年了。”
這時,一位長須中年男人,健步走上搭建的高台上,道:“本人鎮安,粗人一個,話不多。今隻要來的,都是賞臉,一定要吃好喝好,不然就是看不起我。不過,在這之前呢,要先請國都的演武高人,為我們全鎮祈福。”
“好!”
眾人振奮不已,群情熱烈。
一位老者身形消瘦,青袍裹身,發髻鎖發,一身樸素,卻難掩非凡氣質,信步走上高台。
麟奕看到這位老者,內心像燒開的水,沸騰不止。
“原來是他!這個壞的冒水的混蛋居然叫演武?竟然在這裏被我遇見了,我可得好好給你算賬。”
麟奕與這位老者的交集,是在三年前。
那一年,麟奕流浪到一個叫古槐鎮的地方。此鎮得名於鎮上的一棵巨大古槐樹,據有千年之久,十個成人拉著手,才能剛好繞樹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