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奕推門入房,房間樸素簡潔。不過對於他來,已是堂。麟奕一個人在房間裏,無所事事,思緒一瞬間,回轉到某一年。
大雪紛飛之夜,寒地凍,他單衣蔽體,躲在一個背風的角落裏哆嗦著,若一直這樣下去,他肯定撐不過明早上。
人早死早超生,可是死對於他來講,卻是一個漫長的痛苦。在他的意識漸漸模糊至即將消失的時候,他依稀感覺到一個人抱起了他,那個時候,他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也就聽由命了。
不知過了多久,溫暖令他蘇醒。他睜開眼,發現在一間破漏的茅屋裏,一個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盤膝而坐在火堆旁閉目養息。
這可是救命恩人啊!明日我一定要磕頭謝恩。麟奕認真的記住他的樣子,刀刻般的印在腦海裏。
第二,當他醒來,那個人不知所蹤,卻給他留下了一件棉衣。麟奕在附近尋找了一個月,還是沒有找到那個人,到最後,棉衣也被流氓乞丐搶走了。
“那件茅屋雖破,卻救了我的命。這個房間雖好,卻不知能不能改變我的命。那位恩人,你在哪裏啊?若再遇見,我一定請你來當神仙,我一定…………。”
“嘭!”
門突然被打開了,麟奕回頭一看,竟然是白。這真是出乎他的意料啊。始料未及的消失,猝不及防的出現,這種反差帶來的滋味真是無法表達。
麟奕以為是眼花,揉揉,擠擠,還是真是那個白,似幻是真的立在那裏,背上還背個包袱,像離家出走似的,真想不出來,是誰給他放上去的。
這家夥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可惡的白,我還以為你被人家燉了呢!你去哪裏了?”
白瞟了他一眼,屁股一抖,後退一彈,門重重被關上,他躍到桌子上,眼睛盯著麟奕,眼珠子往後麵勾,那意思很明顯:把它解開啊。
麟奕秒懂,去打開包袱,一看傻眼了,道:“這都是什麼東西?偷來的吧?”
白也不理他,用蹄子拔拉出兩堆,一堆拔拉到自己身邊,一邊推到麟奕跟前,意思很明顯:你我一人一半。
然後白就不管了,張口卷舌,往嘴裏劃拉,咀嚼的津津有味,時不時的還有清香溢出,麟奕隻嗅見,就感到渾身似乎都在呼吸。
傻子都知道這是好東西了,也不看看住在這裏的都是什麼人?
麟奕可不傻,他也感覺到餓了,拿起來就往嘴裏塞,他才不管白是從哪裏弄來的,隻要吃到肚子裏,消化完,拉出來,那就是死無對證,而且吃飽之後還有一個舒服的大床等著呢,麟奕越想越美,越吃越快。
這倆貨很快就把這一堆東西吃完了,白躍到床上,麟奕伸伸懶腰,滿足的道:“吃飽的感覺真好,我從今起,告別饑餓,告別流浪,告別要飯,一心修煉,長命百歲,順便結婚生子。從此高山流水,大海藍,像那些書中的隱士一般,我要……!哎呀,我……,這是?白,這些東西有毒!”
麟奕疼的眼淚都留出來了,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這老爺故意整我啊,我的未來剛露出一絲曙光,就給我來一個現世報要我命,還有這個白,不開眼的畜生,這裏的東西都敢偷,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還有這些老不死的,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這種的都是什麼鳥玩意,就不怕吃死嗎?
麟奕把該罵的通通在心裏都過了一遍,卻忘了白為何毫無反應。
三清的世外高人悉心種植的靈果妙藥,被他吃米飯一般的吃進肚子裏,給他一個掙紮的機會就是上有好生之德了。白屬於那種頂尖的神獸,會吃又會挑,體質又逆,麟奕區區凡體,拿什麼跟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