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阮卿竹微愣,搖頭道:“並無,從百裏山莊回來便是一遭接著一遭,哪有心思去關注阮家。”話落,她眼角一動,“怎麼?阮家又出事了?”
百裏如風頷首,“出事倒不算,隻是你那四妹的婚事又擱淺了,說是要去佛廟中抄經念佛,淨心休養。”
阮卿竹捧著碗筷,目瞪口呆:“阮卿粟?”那丫頭能念得進佛經去?
“那婚事如何?”
“取消了,聽聞那賈大仁看上別人,主動前來退婚。”
阮卿竹忍不住笑出聲:“那父親豈不是氣死了,這傍個丞相門生都傍不上,連個年過半百的商戶也看不進眼,簡直是慘不忍睹啊。”
要說阮卿粟,雖然行為舉止不如阮卿禾端莊有禮,但一張小臉卻不比阮卿禾差的,三姨娘能得了阮良翰的喜愛,可不止靠那三寸不爛之舌,更有的妖嬈的身段與美貌。
阮卿粟作為她的女兒,差不到哪裏去,隻是阮卿禾從小便有阮夫人盡心盡力的培養,所以比起阮卿粟來,那自然不是一個水平能比的。
“阮卿禾呢?”用一口豆腐,阮卿竹看好戲似得問道。
百裏如風癟了癟嘴:“倒是沒什麼消息,整日待在府中繡花譜牒,要我說,你那位母親,當真不是個好心的……”
百裏如風這話算是客氣的,聽雨嗬斥他一句,還被阮卿竹攔住了。
在她心裏,阮家人從來不是她的家人,隻要阮家不是出事到連累她的程度,她是不會去觸碰上一絲一毫的,一如現在,有消息便當聽戲般聽兩句。
“你倒客氣,怎麼,她又幹什麼好事了?”
似是有些猶豫,百裏如風開口前看了一眼阮卿竹,但該出口的話還是出口。
“反正盡是想著怎麼壞一壞你的名聲,要不便是想著法子讓阮卿禾踩著你的頭名滿京城。”這句話說得阮卿竹忍不住笑出來,轉頭麵對聽雨略帶同情的目光,無奈一收。
“她想便想,左右害了我,阮家便是下一個,至於阮卿禾,她素來清高虛榮,兩母女想怎麼鬧騰便怎麼鬧騰去吧。”她還記得喬雙晗與阮卿禾一同陷害她的事,作為親妹妹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不說多狠心,最起碼是個自私自利的。
阮卿竹想起這一家子人,隻覺得無趣地很,“唯一有趣些的便是阮卿禮了。”她話說一半,想起那個流芳閣中的男人,聲音與蔣臨照極為相像,便猶豫著要不要問一問百裏如風。
“怎麼?”百裏如風瞬間捕捉到她的疑問。
“你在京中消息靈通,可知曉蔣臨照此人?”阮卿竹側麵問道。
百裏如風瞬時眼皮一跳,高挑起眉毛打量著阮卿竹,看得她眉眼一顫。
“哦,那位啊……”語氣很是幽深,“倒是有些與常人不同的癖好,與你那位弟弟有幾分淵源。”
阮卿竹心頭突突:“你真知道?”
百裏如風不屑一笑:“這都是一年前的消息了,如何不知?你大約不知道,那流芳閣,是百裏山莊的產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