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轟然,眾人心驚。
今日這刺客一事竟然是逸王所為!
阮卿竹眉頭死死緊皺,看著墨景睿的目光冒出濃濃厭惡,墨寧軒若是有心皇位,也不會用這麼下三濫的法子,他為汙蔑,不僅在墨樓中藏假證,還玩出這“當場抓獲”的一出。
“逸王,你還有何話可說?在你的墨樓中搜出你的親筆信,又在這賊人的身上,搜出你的筆跡,你不僅存了要奪權篡位之心,還要謀害母後?!”墨景睿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看著墨寧軒,仿佛他做了十惡不赦之事,令他心碎。
底下的臣子們見了,紛紛跪地而拜,連聲斥責墨寧軒的賊人之心。
阮卿竹注視全場,見局麵一麵倒,人人叱罵針對的都是墨寧軒,著急望向他。
他神情微沉,似有負擔,卻不開口辯解,仿佛在等什麼。
阮卿竹拉扯他袖口,聽得他“稍安勿躁”四字。
但阮卿竹等得,墨景睿卻等不得。
“來人!將逸王押下,打入大牢!”墨景睿震怒,一聲令下,殿外的禁衛軍紛紛湧入其中。
阮卿竹心頭一急,匆忙間開了口:“且慢!”
堂中驟然一靜,所有人的目光一瞬間落在阮卿竹的身上,被她眼中盎然的光輝所耀。
墨景睿轉而望向她,見她走至殿中,眯眼道:“王妃所為何事?”
阮卿竹轉身看了一眼依舊跪地的男子,抬高聲音道:“這位刺客,你說你是為了柳家的事情而來,那麼你又與柳家是何關係?為何要要幫柳家複仇,來刺殺太後?”
那人一頓,沒想到阮卿竹會突然開口問他,抬頭間對上阮卿竹的雙眼,卻猛地趕到眼前一晃,袖口下的手指輕微摩挲,阮卿竹放緩聲線,低低道:“你是誰?”
那刺客一晃神,下意識冒出一句:“我乃寇山飛雁。”
大約是平日裏報名號報多了,所以這人第一反應不是說他姓甚名誰,是何處人,反而一個“寇山飛雁”冒出口。
阮卿竹一頓,轉為看向慕雲笙:“這寇山飛雁是什麼,少將軍可知道?”
“本宮聽著……怎麼覺得這麼像山間土匪的名號?話本上寫的什麼大王,不都是這樣的名兒……”阮卿竹胡謅一句,本想擾亂眾人注意力,誰知慕雲笙還當真知曉此人。
“末將曾在三年前去寇山,剿匪,這位寇山飛雁就是當時的山大王,隻是臣已將人捕獲,交由兵部處理,怎還會?”慕雲笙眉峰微攏,皺眉看向跪地的刺客。
阮卿竹順手解了寇山飛雁的催眠,與慕雲笙道:“那少將軍可要看清楚了,這已經被抓入兵部大牢之人,怎麼還會出現在宮中?”
慕雲笙仔細端詳著寇山飛雁的麵容,畢竟隔了三年,記憶有些模糊,但他還能憶起分毫那人的模樣,與眼前的人有幾分相似,隻不敢篤定。
“什麼寇山飛雁,我不是!”那人焦急之下叫出聲,更有嫌疑。
墨景睿見此,瞪了那人一眼,轉而對阮卿竹嗬斥道:“既然是土匪,那朕更要治罪了,還愣著幹什麼?來人!將其雙雙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