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六皇子薑成,卻不像其他五位皇子,遲遲沒有封王,盡管他的戰功並不遜於二皇子趙王薑恪,但是卻始終難以封王。
因此,薑成也被眾多大臣認為是最沒有希望奪得儲位的皇子。
至於當今的大魏儲君薑榮,性格懦弱,才能又不出眾,甚至當薑望離開洛陽外出巡遊或者勞軍的時候,也從來沒有安排過薑榮監國,代理國事。因此許多人都認為,薑榮被擠下儲位是遲早的事情。
“看來連原是真的兵敗了……”薑望喃喃道,“這個許負……又是什麼人……”
想到這裏,薑望立馬來了精神,說道:“奉朕口諭,令六皇子薑成立馬押送齊王進京,同時,如果可以,把許負也一齊。”
……
徐州。
薑成和荀睿兩人正在巡視軍營,如今叛亂已經平定,正是等候薑望旨意的時候。
“那樣寫可以嗎?”荀睿有些不放心地問薑成,“隻是把許負說成一個隱士,卻不把他矯詔的事寫進去,真的可以嗎?”
薑成擺擺手,笑道:“季尚你多慮了,陛下不會因為這事動怒的,許負的矯詔也是情有可原,若不是他的幫助,徐州恐怕早就陷落了。”
“隻是這許負,在徐州好像沒什麼人認識啊,”荀睿有些發愁地說道,“這些天來,我把徐州的大街小巷都逛了個遍,到處都打聽過了,別說許負這個人了,就是連他住哪裏都不知道,我問徐州百姓認不認識許負,他們都說許負是徐州的英雄,可是一問許負這個人,他們一個個又都搖頭,說不認識,倒是隻有那些校尉和一些士兵曾經見過他的樣子。”
薑成聽了以後來了興趣,問道:“哦?那許負這個人長什麼樣子呢?”
荀睿想了想,說道:“聽他們講,許負是個身材矮小,皮肉白淨,年齡不大的少年,聽許負自稱,說是隻有十五歲的。”
薑成聽了興趣更濃厚了,笑了一下,說道:“身材矮小的,很常見,但大多都是麵黃肌瘦的,皮肉白淨的,徐州城裏的那些銀槍臘樣頭一個個不都長那副樣子,中看不中用的……等等——”
薑成好似想到了什麼,停下了腳步,說道:“會不會……許負這人……不……許負這個名字……他不是真名?”
“不是真名?”荀睿皺著眉頭,突然舒展開來,聲音忍不住地高了起來,說道,“哦,我明白了,到蘊你的意思是,許負這個人,他的名字不是許負,對吧?”
“對,”薑成點點頭,說道,“許負隻不過是他的假名,他的真名肯定不是這個,不然不會有人不認得他,就我們這種找法,哪怕是隻螞蟻都能找得到,可是就這個許負,偏偏就像泥菩薩過河一樣,了無音訊。”
“那許負在徐州應該也不是什麼很知名的人物吧?”荀睿說道。
“對,”薑成說道,“我之前去尚書令府上找顧二小姐尋找許負的下落的時候,曾經從她口裏得知,許負曾經受過她照顧,被顧二小姐資助過,想必家境應該不是很好,所以肯定不是徐州的達官貴人,可是許負偏偏精通兵法,想來是懷才不遇,這才擺足了架子了吧。”
“是嗎,那看來找到許負好像更難了呢,”荀睿笑道,“連名字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更何況可能他也不是徐州人,可能是別的州縣的人,那就更難了……”
“有緣自會相見的吧……”
——這樣的人才……一旦錯過可就可惜了啊……
……
顧府。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顧雎看著一桌子的人,突然發現少了一個。
顧芸。
此刻正在吃飯的隻有顧琦,顧舒,顧清,再加上自己,顧芸去哪裏了?
顧雎左右看了一會兒,繼續吃著,直到飯吃過半餉,始終沒看到顧芸的影子,顧雎才問顧琦道:“姑姑,大姐去哪裏了?”
“芸兒啊,”顧琦放下碗筷說道,“她說她去咱老家了,帶了幾個丫鬟今天早上就走了,午飯都不吃呢。”
“咱老家……”顧雎看向顧舒顧清,發現顧舒顧清也看著自己,問道,“大姐是去看望楊夫人了吧。”
“是啊,”顧琦揉揉太陽穴,說道,“畢竟出了那檔子事,真的……換誰都放不下心來……”
“而且還是樹人院那種地方……”顧雎裝作有些難過的樣子,說道,“那種地方……怎麼能待人呢……”
“那是你爹的意思,姑姑也做不得主的……”顧琦也有些無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