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們得找到吳昊,”薑成轉過頭來,對顧雎說道,“他肯定發生什麼了,我不能看著我先生的兒子遭受不幸!”
顧雎點點頭,說道:“可能有人意識到……三年前的黨爭案可能要翻案了,所以才急著動手吧,殿下,我們去找吳昊吧!”
“嗯!”
兩人點點頭,便動身了。
……
太陽漸漸地落下了。
一個拾荒者從他身邊路過,看了幾眼,若無其事,撿走了麻袋。
月亮開始慢慢地升起來了。
一條流浪狗嗅了嗅他,抬起一條後腿,留下了屬於自己的氣味。
月亮升高了。
顧雎和薑成順著附近群眾的指示,路過小巷,看見了渾身是血的吳昊。
顧雎走到吳昊身邊,歎了口氣,蹲下來,說道:“你還真是命苦。”
“那些孩子們全死了……”薑成也蹲下來說道。
“看看他死了沒。”顧雎說著用手指探了探吳昊的呼吸。
“還有氣嗎?盡歡?”薑成看向顧雎,問道。
顧雎點點頭,說道:“還有氣,把他弄回去吧,殿下。”
“好。”
薑成把已經沒了意識的吳昊扛在肩上,轉身就要走。
“撐得住嗎?殿下?”顧雎問道。
薑成笑了笑,說道:“想什麼呢,怎麼可能撐不住。”
“要不小女來吧。”顧雎說著就要去扒拉薑成肩上的吳昊。
“幹嘛呢!”薑成說道,“你是我的小姨子,我怎麼可以讓你受苦受累,不然,怎麼和你二姐姐交代?”
“可小女是殿下的仆從啊,”顧雎不以為然地說道,“為殿下幹點活,是小女應該做的。”
“是嗎?”薑成笑了笑,說道,“謝謝了,不過我不允許。”
街上人已經少了許多,但是這不代表就沒人了,薑成扛著一個半死不活的人在街上遊蕩還是很引人注目的。
顧雎讓薑成在一個胡同裏待了一會兒,出去叫車夫開著馬車過來。薑成扛著吳昊放到車廂裏。
“回府上。”
薑成拉上簾布對馬車夫說道。
“喏。”
馬車開回到府上,顧雎一下子跳下馬車,林叔出來迎接道:“是關內候大人回來了啊。”
“林叔,快去把府上的大夫叫來,”顧雎說道,“有個人,在下和殿下在外邊撿了個人回來,快死了。”
林叔愣了愣,連連點頭,說道:“好,我馬上就去叫。”
說著,林叔就去叫大夫了。薑成這個時候也扛著吳昊進來了,一邊的仆人想要上去幫忙,都被薑成拒絕了。
“弄他去個空的廂房。”薑成說道。
“好的。”
兩人到了一間空著的廂房,雖然沒人住,可還是被府上的仆人打掃得幹幹淨淨的。
薑成把已經昏死過去的吳昊放到床上,血立刻滲透了床單,在床單上慢慢地蔓延開來。
薑成身上的衣服也被吳昊的血給弄髒了,顧雎幫著薑成擦了擦,這個時候,林叔找來的大夫也到了。
“參見燕王殿下。”大夫提著個藥箱,跪了下來,說道。
薑成趕緊過去拉起大夫,走到床邊,問道:“大夫,快來看看這個人現在怎麼樣了。”
大夫把吳昊的眼皮拉開來,發現瞳孔還沒有散開,便說道:“還好殿下,他還有救,在下先把他身子擦一遍,再看看他的傷勢如何。”
“嗯。”薑成點頭道。
說著,大夫就開始脫起吳昊身上破爛的衣服來。顧雎小臉一紅,沒說什麼,便走了出去。
大夫把吳昊放到床上,用熱毛巾擦了擦身上的血,然後用手在吳昊身上摸了一遍。
薑成緊張地問道:“怎麼樣?大夫?”
“嗯……不怎麼樣……殿下……”
大夫搖了搖頭,說道。
“什麼情況?”薑成問道。
大夫說道:“這個小夥子。肋骨斷了一根,身上的矬傷鈍傷更是無數,而且身上的五髒六腑也都傷了一遍,可能是在外邊惹到什麼人了,被人往死裏打,才會打成這樣。”
“是嗎……那還有救嗎?大夫?”薑成眼神黯淡下來,有些失望地問道。
“有救,殿下,”大夫笑著說道,“就是有些麻煩。”
“不怕,不怕麻煩!”薑成驚喜道。
於是按照大夫的吩咐,仆人們搬來一個浴桶,裏麵灌滿熱水,大夫找了些藥材,放進浴桶泡開來,浴桶裏麵的水登時變成了棕黑色。
大夫擦了把額頭上的汗,說道:“殿下,這是專門治內傷的藥浴,至於他身上的外傷嘛,泡完藥浴後擦點跌打酒休息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