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二章(1 / 3)

周末鴕鳥的孩子不用上學,又不能獨自留在家裏沒人照看,所以鴕鳥也帶在身邊,就這樣,一個半大的姑娘領著一個姑娘,姑娘領著姑娘,三個姑娘手牽著手去逛街。

林青思之前從來沒有像那個周末一樣認真的觀察街道上普通行人的千人千麵,她從來不知道人們的表情可以如此豐富,當她切換成瘋狂動物城模式再看路上的行人發現處處都是圖畫,裝裱了畫框就可以直接掛到牆上當藝術品。

林青思認真的盯著每一個路人看,然後就看到了一匹騷種馬領著一隻傻麅子朝他們緩緩走來,鴕鳥也看見了他們,於是抱起姑娘拉著林青思轉身就走,那種馬卻不依不饒。

“你也在北京啊?”種馬趾高氣揚的,好像他從來沒有做過那些對不起這對母女的事情,更可氣的是種馬還旁若無人的撫摸鴕鳥女兒的頭發,讓姑娘叫爸爸。

姑娘怕生所以往鴕鳥身後躲,種馬卻還不依不饒,像是在對他身邊的傻麅子炫耀自己的魅力“看,我有一個輝煌的過去!”。

有病嗎?滾蛋!

“我警告你,這是我的女兒,她和你沒有半毛錢關係,麻煩你先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再話!”那是鴕鳥第一次和別人紅臉,從未見過鴕鳥紅臉的種馬吃驚的愣在原地看鴕鳥挺胸抬頭的離開。

“然後呢?”

我坐在桌子對麵問林青思。“然後我就去旅行啦。”

“你為什麼去旅行啊?鴕鳥怎麼樣了?”

“因為我和別人不一樣,出去旅行我可以看到更多各式各樣的人啊!至於鴕鳥,後來我就沒有再見過她了。”

“您這故事怎麼隻講一半啊?”

“我隻知道一半故事,再我累了,今到此為止。”

“等,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問”

“我在你眼裏是什麼動物?”

“哎!好的一切問題都如實回答的,你別走啊!”

林青思耍賴皮,懶得理她,去她家的事情我也要耍賴皮,就是這樣。

周五的最後一節課下課後我立馬回家,躲進房間裏鎖好門再堵上一把椅子,然後縮到被窩裏捂著枕頭睡覺,任誰敲門都不理他,誰也都別來理我。

林青思砸著門叫囂:“沙青,你給我滾出來,我饒你不死。”

我才不出去,死也不出去。

林青思砸門的聲音越來越響“你這個騙子,你答應過要陪我回家的。”

“是你先耍賴皮的!”

“你是鐵了心不出來是吧?好!你等著。”

林青思叮叮咣咣的下樓又噔噔的回來後繼續嚷嚷:“門口的這雙球鞋是你的吧?阿坤把你的打火機給我。”

“茶室裏的茶壺也是你吧?”啪!

“喲,這書架上還有一個木盒兒,裏麵這撮頭發是哪個姑娘的呀?阿坤,你的打火機再借我使使!”

我衝出房間,阿坤他們也趕過來。

“你把點點的頭發還給我,不然我殺了你!”

我算是個好脾氣,和林青思從來沒有發生過吵架之類的事情,所以我的一反常態讓林青思嚇傻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沒有與林青思過點點的事情,所以她不知輕重,但是我在酒桌上向阿坤他們過那些往事。

若白勸林青思:“快把頭發放回去,聽話。”

但是林青思哪裏肯聽若白的話?

“點點不就是個姑娘嗎?一撮頭發你至於嗎?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男朋友!”她這話大概是出於女孩子的嫉妒心裏,畢竟我確實是她的男朋友,如果我是林青思,見到自己的對象為了另一個女生的頭發而大發雷霆大概也會不開心。

大概是這樣吧?女孩子的心思我哪裏猜的透?當時我隻顧著點點的那撮頭發,哪裏還有心思去猜女孩子的心思。

“求你了,把頭發還給我。”這話的時候我的語氣應該接近於哀求,點點留下的實物隻剩下了那一撮頭發,其它的都在殯儀館火化後讓我找了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埋了,我又不可能去刨墳挖點骨灰出來帶在身邊。

如果我真的去刨點點的墳,等以後我到了那邊見到點點她還不得打死我?

可是林青思不知道這些,她隻顧抬著一雙淚汪汪的眼睛衝我喊:“沙青,我心裏隻有你一個人,但是你呢?你心裏到底裝著多少人……”

這時阿坤和若白警惕的盯著林青思手裏那撮可能引發一場血案的頭發,胖子“哼!”一聲走開,我的情緒在波動後恢複平靜,胖哥我對不起你。

我對林青思:“祖宗哎,我心裏裝的人不多,也就五六個,你算一個,我媽算一個,還有我爸……”

“我沒有和你開玩笑,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點點是誰!”

“解釋!肯定解釋,但現在不是時候,你不是這周咱得去看爸媽嗎?估計現在咱媽已經張羅著收拾晚飯了,去晚了爸媽該著急了,點點的事情我在車上慢慢和你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