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玉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她的唇角還帶著饜足的笑容,她緩緩睜開眼睛,目光觸及到那陌生的床帷時,陡然一驚,臉上的笑意僵硬了。
她轉頭,正對上耶律澤似笑非笑的眼睛。
柳如玉大驚失色地坐起身,卻又因為渾身酸痛而重新跌倒在床上。
她瞪大眼睛,腦海裏一片空白。
這是怎麼回事?先前和她歡好的人不是南宮毅嗎?
柳如玉感受到自己的身體的不適,腦子倒是迅速冷靜了下來。
北遼和晉國相隔千裏,南宮毅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就算是他出現在這裏,也不會和自己牽扯不清吧?
原來一切不過是一場夢,而這一切想必都是眼前這個男人搞的鬼。
無邊的憤怒從心底蔓延,像是燒開的水在不停沸騰,她對著耶律澤怒目而視,罵道;“耶律澤,你這個混蛋,虧本宮還將你當做朋友,你竟然如此對本宮!”
她伸手,眼看一個巴掌就要甩到了耶律澤的臉上,誰知道卻被對方一把扣住了手腕。
而向來看著溫潤如玉的耶律澤此時滿臉陰鷙,目光銳利深沉,他的力道很大,壓製得柳如玉絲毫不能動彈。
柳如玉用力掙紮:“耶律澤,你不得好死,你敢算計我,我一定要將此事告訴耶律齊!”
殊不知,耶律澤對此竟毫不在意,反而冷笑道:“你盡管去告就是!柳如玉,莫怪我沒有提醒過你,這裏可是本殿的寢宮,你一個太子妃出現在我的床上,分明是你主動跑來勾引我,如今卻倒打一耙,你覺得耶律齊會不會相信你呢?”
柳如玉心頭一跳,耶律澤說得沒有錯,耶律齊本來就不喜歡她,就算她去告發耶律澤,耶律齊也未必會相信。
更何況,如今她與耶律澤已經生米煮成了熟飯,想必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樂意看到自己的女人紅杏出牆的,更別說對象還是他同父異母的兄弟,耶律齊肯定會大怒,弄不好還會收拾她一頓。
見到柳如玉臉上神色開始動搖,耶律澤繼續道:“你能夠想明白就好,這件事若是暴露出去,耶律齊隻會以為你不守婦道,到時候會治你死罪!”
柳如玉咬唇,眸色中泛著冷意,事到如今她哪裏還不明白,自己分明是中了圈套。
這個該死的男人,表麵看著像個君子,誰知道卻是一個流氓,居然用這麼卑鄙的手段來誘女幹她。
她強忍著憤怒,問道:“耶律澤,你這樣對我,難道不怕被人知道嗎?”
耶律澤放開了她的手,起身從床上下來,毫不避讓地在她麵前穿戴,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我有什麼可怕的?隻要你不說,就不會有人知道。”
“耶律澤,我告訴你,我可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今日此事就算了,以後我再也不會來了,你也別想再占我的便宜。”柳如玉不傻,深知此事若是暴露會有什麼後果,這回就當被狗咬了一口,隻能吃啞巴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