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風格外清涼,席卷入室內帶著一股花香,沁人心脾。
屋外的夜空,群星閃爍,夜已深,除了風聲和不知名昆蟲的叫聲之外,再沒有別的聲音。
突然一隻信鴿穿過夜色,撲棱著翅膀落在窗欞上,發出咕咕的低叫聲,雪白的羽毛在黑夜中異常顯眼。
在它的腳上,綁著一截小巧的竹筒。
一隻修長,骨節分明的手將信鴿拿了起來,將竹筒裏的紙條拿了出來。
看完紙條之後,風辰眸光深沉,將紙條放在蠟燭上點燃,放到香爐裏,然後轉身走入了屋內。
片刻後,他已經換了一身衣服,走出了院子,離開國師府,翻越宮牆出了宮。
風辰在夜幕中前行,拐入了一條幽暗的巷子,借著月色來到了一個後院,院門半開著,仿佛就是在等著他過來一般。
走進院內,頓時一股藥材的香氣傳了過來。
明月站在門邊,看到風辰之後,低聲喚了一聲主上,然後指引他往裏麵走,將他帶入了密室。
藥材鋪的老板李元坤正在密室的軟榻坐著,麵前沏了一壺茶,茶香四溢,與藥材混合成一種奇怪的味道。
看到風辰走進來,李元坤微微頷首:“辰兒,你來了。”
“伯父,讓您久等了。”風辰向李元坤行禮,然後在椅子上坐下。
明月將人帶到之後,便轉身出去了,並且將密室的門關上。
李元坤給風辰倒了杯茶,在繚繞升起的霧氣中,跟他說起了東方炫弈的事情。
“此事經過我們周密的計劃,原以為能夠一舉將二皇子鏟除掉,沒想到那個狗皇帝卻突然解除了二皇子的禁足,還決定不再追究此事。”
說道這裏,李元坤的話中帶著濃濃的不滿,看了風辰一眼:“二皇子之所以沒事,這其中那個仙姑有很大的功勞。”
風辰知道他的意思,沒有說話,隻是眼眸變得深沉了起來。
李元坤也看不透他的意思,隻是皺眉道:“辰兒,恕我直言,如果再這麼下去的話,我們所有的心血恐怕都要毀於一旦了。”
風辰問道:“伯父,您指的是什麼?”
“仙姑幾次三番壞了我們的計劃,為了保險起見,大人應該想辦法除了她才是,且她跟二皇子走得那麼近,肯定早已經被二皇子收買了。”
李元坤對宋千語有著強烈的不滿,原以為當初風辰安排這麼個人,是為了讓他們的計劃更好地進行,沒想到如今卻成了阻礙他們計劃的元凶。
這個人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風辰皺著眉,為宋千語開脫道:“她沒有被二皇子收買,她隻是暫時被二皇子蒙蔽了雙眼罷了,我會處理好的,下次不會讓她再出來壞事了。”
他明顯的偏袒讓李元坤很是不滿,提醒他道:“你別忘了,你的身上還背負著家仇,我們籌謀了這麼久,你不要為了一個女人而破壞了所有的計劃。”
風辰冷聲說道:“我不會忘記,我不會讓事情脫離我的掌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