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
海利鎮汽車站門口,易三一臉苦逼的從一輛老舊麵包車上走下。
“娘希匹的,怎麼別人叫快車都是車,老子等了二十分鍾叫的快車卻成了一輛破麵包車了!”
易三在門口扭扭腰,正嘀咕著時,身後麵傳來一陣隆隆聲,聲音跟柴油機發電似的。
他立即轉身看去,卻見一輛黑灰夾白的江鈴貨車停在了門口。
跟著,便見到一個跟他差不多高,身體壯實,膚色卻有些黝黑的年輕人正憋屈著臉推開了車門下了車,跟欠了他錢似的從後車位拖下一個黑色行李箱。嘴裏念叨著:
“大爺的,這破貨車也學別人跑順風車,這不是要人老命麼!能拉到我這麼一個不顧死生死的大顧客,你祖墳冒煙了!”
謔,這子比我有前途啊,坐貨車來的啊!聽這黑個子的話,易三瞬間覺得自己坐麵包車也變得高大上了。
“這位哥們怎麼稱呼?”在黑個子走上台階時,易三走過去問道。
“嗯?哥們你叫我?我叫曹誌文!”黑個子提著行李箱跟易三走進了售票大廳,很是爽快的道。
哥我是叫你沒錯。易三笑道:“剛剛我看見你似乎是坐貨車來的?”
曹誌文聞言,神情一滯,那張黝黑的臉頓時變得笑意滿滿:“是啊,那是我表弟的車,剛好來鎮裏辦事,就送我過來了。”
我去,這子臉皮可以啊!要不是我聽到的話,還真被你忽悠了。
隻是易三見對方笑起來露出一副潔白整齊的牙齒時,看得他都有些嫉妒了。
他想著是不是隻要人的皮膚黑,牙齒都很白呢?就如同非洲黑人一樣,臉色跟鍋底黑一樣,笑起來那牙齒白得比黑妹的廣告還要閃瞎人眼。
隻是易三想了想,還是覺得皮膚白些好,那樣泡妞有優勢。隨之他故作歎氣道:
“有人送真好,這社會人心不古啊,難得叫個快車有車回應,卻沒曾想居然是輛麵包車,還是的。”
原來同是憋屈中人啊!曹誌文臉色頓時垮了下來,拍了拍易三的肩膀,神情跟跟丟了錢包一樣,歎道:
“其實,哥們,我也好不到哪裏去。實不相瞞,剛剛那輛車,也是我在村口用手機亂嚐試時得到的回應。聽,那叫順風車!剛好從我村口經過,就真的順風到這裏了。”
兩人忽然相視一眼,心照不宣的哈哈大笑起來。
不過幾句話,兩個人就瞬間熟絡了起來,易三在跟曹誌文往售票處走去時,也自我介紹道:“我叫易三!你是去哪?”
易三,這名字倒是稀奇,曹誌文道:“我去深南市,你呢?”
還同路了,這倒是有意思。易三笑道:“我也是去深南市的,正好同路呢。”
“你是去深南市工作麼?”曹誌文問道。
我倒是想啊。易三心裏感歎一聲,想起了自己的往事。
自他能記事起,就沒有見過他父母以及爺爺奶奶。
他是在村裏一個獨身的老人家裏和鄰居的接濟下成長起來的,生活,讀書也離不開村民的幫助。
在他十歲的時候,老先生就過世了。可以,他是吃百家飯長大的。
本來,他打算在高中畢業後,打算這輩子在村裏過了,好好報答村裏的人。
可是誰知,一次意外,卻得到一塊自戴在自己脖子上的黑玉牌裏的傳承。
在高中畢業,隻不過是考了個三本,他也沒打算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