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跟在白衣少年身後,要出滴水觀,甚是嘈雜。卻也絲毫沒有影響大家,大家聽得還是一清二楚。隻是如耳邊清風,一拂而過罷了。
而白衣少年卻清清楚楚的聽在耳中,少年止住身形四處環望,滴水觀風輕氣順,別無異樣。不知聲音來自何處,卻有三人與別人有異。
稍前兩人便是了然道長和無常妖帥,顯然這群人中以二人的修為最高,白衣少年所顯然不可以完全控製二人,二人聞言均是一頓,然而聖水的誘惑力著實太大,二人多年的修為終究未堪破欲念二字,與眾人繼續前行。另有一人卻頓得一頓,拉開了與眾人的一段距離。
白衣少年凝目細觀,隻見此人是一破衣濫衫的叫花子,年記與自己相仿,看不出有多高深的修為,絕不會在了然道長與無常妖帥之上,一時間白衣少年卻百思不解。
白衣少年暗自凝神,看著叫花子道:“大家快走,我們一起上一丈山!”
白衣少年此番話潛心用力,眾人更加聽從無疑,就連了然道長與無常妖帥心中也有七八分服從之意。
白衣少年自知威力,細心去看那少年乞丐。
隻見那少年乞丐略一遲頓,臉上微微一笑,伸手比了一下,意為自己落後了,要快些與大家一起上一丈山去取聖水。比罷,加緊腳步趕上人群,與大家一起前往一丈山。
白衣少年心中方曉,原來這少年乞丐是個啞巴,聽不見白衣少年所也就不足為怪了,當下心中釋然,領著諸人繼續前行。
其實有一點白衣少年並未細細考慮,要知並非所有的啞巴都是聾子,也有的啞巴是可以聽懂人言而隻不會罷了。看樣子少年乞丐多數隻啞不聾,白衣少年當細思及恐的。當人心中癡迷,蒙昧一竅時,是決對不會認為自己有何不對的。
大家陸續走出滴水觀,沿著滴水觀高大的院牆繞到院子的正後方,距離剛才的滴水台看樣子已然很近。且見一丈山依然直壁連雲,不見上山的路徑。
眾人心中皆甚疑惑,此處乃是絕壁,如何上得一丈山,為何不找一處山勢稍緩之處上山,縱沒有寬敞的大道,羊腸道也是可以的。亦或荊棘叢生,野草遍地,大家也可想辦法上山,臨此絕壁,卻不知這少年為何如此,總不成要飛上山去,要知這數百人眾有此修為者或有半數,如劉利這般平常人等,也占了一半左右,卻如何上山,不由心中惶惑。都集中心神,看那白衣少年如何處置。
白衣少年神態悠雅的站在山前,不不動,卻不知為何。
正在此時,忽有兩個黑衣童出現在眾人麵前,憑空多出二人,大家竟也沒有發現從何而來,當真是一樁怪事。兩個童長得一般模樣,穿著也一樣,看來當是孿生兄弟。
白衣少年麵色微沉,低聲道:“金童木童,今一丈山要有許多人來,你二人不在此職守接客,又到哪裏去偷懶玩耍了,要是誤了正事,心魔君要罰你二人的。”
金木二僮伸了伸舌頭,忙道:“雲師兄,我二人決不敢去偷懶玩耍,隻是動作稍稍慢了些,師兄鑒諒,可千萬不要告訴魔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