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墨白看著雨妃這樣,他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他想哭,但是不可以,因為在很小的時候,母妃就教過他,男兒有淚不輕彈,即便是再委屈,再想哭,也不能流出一滴眼淚。因為,有什麼事情,母妃都會替他辦妥,所以,從小他就無憂無慮。隻是,有些時候,跟什麼人玩,不能跟什麼人玩,都得受到母妃的看管。
很小的時候,母妃就說,皇兄是自己的敵人,不可以跟他走的太近,皇兄有的,自己也要去爭取,爭取不到的,就搶過來,不計較任何後果。這就是母妃教他的,那時候,他還小啊,自然是被這種思想洗-腦了,直到今天,風墨白的一切都是學著風洛睿來的,而現在呢,就連風洛睿身邊的景璿,他也好喜歡,雖說第一次見麵的時候,自己對景璿的印象不是那麼好,但是,因為從小雨妃給他灌輸的思想,真的讓他開始強迫自己喜歡景璿,這一個月來,他天天聽著宮裏的那些宮女們說著關於景璿和風洛睿的事情,他真的好恨啊,他不想景璿跟風洛睿走的這麼近,他更不想在將來叫景璿一聲皇嫂。
想到這裏,風墨白看了一眼桌前正在用早膳的風洛睿和景璿,眼神裏突然閃過一絲惡毒,一瞬間又變得很平緩,朝著雨妃點點頭,“好。”
雨妃聽見了風墨白的回答後,就隻是笑了笑,什麼都沒說,就轉身走了。而風墨白就跟在雨妃身後離開了庭院。
偌大的庭院,前前後後也才多久的時間,就這麼一下子隻剩下三個人,這整的殷皇很尷尬,走到桌子旁邊,“璿兒怎麼在殷國,前些天不是回去了嗎?”
“我也不知道啊,今天醒來我就在這裏了。”景璿邊吃東西邊開口冒出來了一句話,繼續埋頭吃東西。
“這樣啊……那,洛睿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殷皇見問景璿是沒什麼希望了,於是就把主意打在風洛睿身上。
風洛睿見剛剛母後被那個所謂的雨妃欺負的那麼慘,小時候自己還在雨妃麵前不受待見,即便自己是太子又如何,雨妃還不是不把自己放眼裏,三更半夜的,自己受了委屈,父皇都不理會自己的,那時候的母後,一直都被父皇軟禁在璩府。而現在呢,父皇還沒跑去找母後道歉,想想一不做二不休,幹脆就當做沒聽見殷皇的話,開口跟景璿說著:“璿兒,一會我送你回去。”
殷皇看見這樣的情況,瞬間很無語啊,咋回事,這一家子都是怎麼了,自己貌似也沒犯什麼錯啊!怎麼一個個的都這樣?
(不不不,殷皇,從你若幹年前,收了雨妃進宮,你就開始一步一步的錯下去了。)
想想還是搖搖頭就離開了庭院,邊走邊歎氣。
走著走著,殷皇站在一條路上,往左拐,是去璩噷的寢宮,往右拐,是去自己的寢宮。他的腳,想往左拐,可是,他的腦袋卻這麼告訴他,“不許去,不用去,根本沒必要去,去了也沒有用,璩辛就這樣,再說了,自己是高高在上的殷皇,自己沒犯什麼錯,憑什麼自己先去找璩辛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