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書點點頭,拿起筆,喘了好幾口氣,心裏那股風浪才平靜下來,專心的寫字。
酒樓她打算取名牡丹樓,牡丹有富貴之意,在現代雖然俗了點,但在古代不僅喻意好,叫起來好聽,更重要的是,她打算在牌匾上,專門請師父在一頭雕刻上一大朵牡丹。
名字寫好後,她將大堂內部在紙上靠想象,先畫出二維的平麵圖。
慕容遇坐在那,看著她動手畫圖。
二丫給她訂做了兩身合體的男裝,今日她穿了一身青色衣裳,高領的設計讓她的脖頸看起來又細又纖長,肩膀在慕容遇眼裏,窄的一掐就能碎。
宋晚書在畫畫時十分專注,慕容遇原本眼睛盯著畫紙,不知道什麼時候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看著看著,慕容遇皺起了眉,“你這小子,為何臉和脖子不是一個顏色,還穿了耳洞?”
宋晚書:“……”
她感覺自己的脊梁骨正在一節一節的斷開,咽了好幾口口水,她僵硬的轉過身,用無辜的語氣對慕容遇解釋。
“我,我自小身體病弱,長得又矮,在出生時差點還病死,那時我娘還在,聽老一輩人說,穿耳洞能讓地府的厲鬼勾魂時,以為我是個女兒,因此認不出我,就不能將我帶走了。”
慕容遇眉頭舒展,“原來如此。”
宋晚書笑笑,“若是,若是我也能像公子這般高大,便不用在意自己長得和女兒家這麼白,還故意將臉塗黃。”
她麵上帶笑,語氣卻失落可憐,突然頭頂一重,慕容遇帶著扳指的大手覆了上去,將她的腦袋轉了過去衝著畫紙。
“小個子固然有小個子的好處,若有朝一日我在上陣殺敵,需有人去敵營暗查,絕不會用一個高個子,你這個頭剛剛好,快畫吧。”
慕容遇是想安慰一下長得矮小的宋晚書,隻不過這話說出來,自己感覺沒毛病,宋晚書到黑了麵。
奶奶個熊,原來她上戰場隻能當個細作啊。
“真沒想到慕容公子竟然還有如此壯誌,想上陣殺敵呢。”
警報解除,宋晚書這睚眥必報的性格又犯了,抓著慕容遇言語裏的漏洞開始追問,心道她雖然知道他的身份,但對這種人,還是忍不住想為難為難。
“不管你事。”
慕容遇冷冷的砸下四個字,宋晚書臉更黑了。
她剛剛咋就沒想到這麼傲嬌的回他呢?不過,她不懷疑,若是她用這種語氣和慕容遇說話,慕容遇一定會用自己無敵的鐵掌,如同捏瓜一樣捏爆她的腦袋。
下午的陽光逐漸西移,在屋子裏,慢慢的移動,爬到宋晚書的桌子上,手上,悄然又溜走。
一下午的時間,圖畫的差不多了,慕容遇看她的目光多了幾許深沉,這個小子,能力很強,若是參加秋試,說不定還能一舉奪魁。
不過,按照他的性子,卻不適合養在深宮中,還不如在這鄉野中過著逍遙自在的日子。
宋晚書坐了一下午,腰酸胳膊疼的,伸了下懶腰,她捶著脖子打算起身去做飯。
誒,奴隸的命啊,明明想的做老板,可在別人的眼裏卻是個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