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遇腳不停頓,閉上眼睛耳朵動了動,睫毛輕顫,看了看床上的宋晚書,抬步往門口走去。
門外,兩個人影站在門口,全身濕的好像落湯雞。
慕容遇半路點開燭火,拿著燭台開門,打開門,冷麵將人一路推下了一樓。
“欸欸欸,慕容遇你什麼意思,你發消息我就帶著小酆酆馬不停蹄的往回走,路上還被澆成這個樣子,你就這麼對我?”
葉酆沒說話,隻是往樓梯下走,紅衣被澆的沾到了身上, 露出了些曲線,慕容遇連看都不看一眼。
夏侯君一路上嘰嘰喳喳,走到一半的時候慕容遇沒忍住低聲喝了一句, “她睡著呢, 有事去樓下說。”
就這麼一句哈是徹底的打開了夏侯君的嘴啊,他曖昧的看著慕容遇, 完全不顧自己此時頭發濕著,好像個水鬼的模樣會不會嚇到人。
那小媚眼一個接一個的,“不是我說你啊, 你這個粗漢如今都會考慮別人了,對自己的女人竟然又癡情又細心,簡直讓我刮目相看,但你能把你的愛分給點兄弟嗎。”
慕容遇冷冷的撇向他,指著一旁的椅子道,“請坐。 ”
這句話是對葉酆說的,葉酆麵上染著寒霜語氣帶著絲絲擔心, “她怎麼了?”
她指的自然是宋晚書,慕容遇慢慢斂下眉,眉宇間帶著痛色,“伴老隨我而來,他給小七把脈過後說她中了情蠱, 這幾日伴老回南鮫去找解決的法子去了,我恐她犯病,所以便將你們叫回來。 ”
“什麼?情蠱?!”
聽到情蠱二字夏侯君好像屁股下生了針,一跳老高,他生氣的指著慕容遇,“不是,你怎麼不再信中說明啊,這樣我也會快些回來, 你可知道那情蠱有多毒?”
夏侯君吼完,拿著同樣濕的扇子開始在地上轉圈圈, 邊走還邊拿扇子敲自己的腦袋,嘴裏嘟嘟囔囔的,“真是,為什麼上次我沒給她把脈呢,要是我把脈說不準還能看出些什麼來,小酆酆根本不行啊,她…誒……。”
上次宋晚書臉頰壞了,是葉酆給把的脈,沒有看出其中的端倪,夏侯君一聽是情蠱,心中有些悔恨,從那時要是能發現的話, 就算是解決不了情蠱,也能將它控製在一處,按照伴老的實力,趁著好弄的時候,保不準就將它弄出去了,何苦讓那個小丫頭遭受這份罪啊。
葉酆聽他說她不行,臉色突然涼了,反倒是慕容遇看到了對她搖了搖頭,示意不要生氣。
夏侯君這個人,平時愛玩了些,可心腸不錯,慕容淺也愛玩,但二人相比較,便能看出哪個性子時灑脫,哪個是皮相,夏侯君是真的心係山水,一心想擺脫家族有朝一日能和葉酆去雲遊,而後快活的活在崖穀裏。
慕容淺,便不再多說了,心思深沉,應該沒幾個人知道他到底幹嘛……
慕容遇便心知夏侯君灑脫的性子,所以才與他相交到這個地步,比起慕容家的其他人來說,夏侯君才是和他能相處到一起的人。
葉酆平時也就對著夏侯君性子嚴厲,關注, 對別人她除了有仇的會多看兩眼,其餘的全都是空氣。